“他走了。”
楚卜卿机械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易若鱼揉了揉氲湿的眼眶，以同样冰冷的声音回她道：“我知道。”
“楚队长，这个也是鬼吗？”不明就里的龙月问楚卜卿。
楚卜卿答她：“不，他应该是记忆残魂，人的每一世都会有魂魄，而每一世的记忆也都不会相同，但有时，如果那一世所经历的事太过难忘，就难免会有记忆附着在灵魂上，形成独特的记忆残魂，这种残魂无论转世多少次也不会消失，除非有一天，这段记忆再次被人提起，而残魂也愿意主动放弃，记忆残魂才会彻底消失。”
“那，这个残魂是谁的呢？”龙月继续追问道。
楚卜卿看了一眼易若鱼，龙月恍然般点了点头，忽然又叫道：“糟了，残魂离体，那易姐爹爹的魂魄不就不全了吗？”
“人生安得两全法？既然洗去自身烦恼，势必也要以相应的东西来交换，天底下的得失都是对等的啊！小丫头。”
楚卜卿说着，易家老宅原本的厅堂模样再次出现在了她们面前，此时天已大亮，楚卜卿对易若鱼说：“给你放两天假，三天后必须回来报到，否则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丢下一句话，她便打开厅门，大步离开了易家，阳光从门外晒在易若鱼脚边，龙月还想说什么，可是来不及，等她追着楚卜卿出去，已经连楚卜卿影子也见不着了。
和龙月同时跨过门槛的，是一直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的何元琛，看见满眼血丝的易若鱼，何元琛不知该发怒还是该心疼，他握了握拳，强忍下内心的暴躁，声音轻柔地问易若鱼：“鱼，你还好吧？”
易若鱼做了个搞怪的表情：“还行，顶得住。”
何元琛故意用很遗憾的语调说：“唉，枉我还以为这次娶定你了。”
易若鱼心想，就算我这次失败了，肯定变成了殷红绡的手下亡魂，你难道还真想娶个鬼新娘回家气死你爹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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