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羽站在原地仰望着他，灯火渐渐靠近，将她纳入其中，让她也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蒋衡微微牵动马绳，骅骝玄迹迈着稳健地步子缓缓朝殷羽走去。
殷羽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人，一时间有些头脑空白，不知道该留在原地，还是落荒而逃。
还未等她作出决断，那人已经走到了眼前，疏淡的眸子注视着她，缓缓地伸出了左手，寒着声音道，“上来”
殷羽仰头看着他，并不上前，也没有伸出手回应。
蒋衡微微俯身，伸手一提，便把她拉力了地面，随即安稳地方在了他的身前，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握着缰绳，微踢马鞍，玄迹便带着二人缓缓地向前走去。
殷羽低头看了看腰上紧握的手，终是觉得不舒服，她没法适应袭风意外的男人之间的身体接触，随即伸手去拉蒋衡的胳膊，“你松开，我又掉不下去。”
蒋衡却好似没有听见，反倒握得更紧了。
殷羽没好气地转身，却不小心对上了蒋衡近在咫尺的目光，那目光清寒，暗流涌动，似乎藏着怒火。</div>
蒋衡望着她道，“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
殷羽被问得有些发懵，“什么解释？”
蒋衡面无表情地道，“自己想。”
殷羽想了一会儿，并没有想起什么需要跟他解释的，倒是想起蒋衡的一件事来，“当初你一声不响地离了弥香客栈，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不，是给夜曦一个解释。”
蒋衡言简意赅，“刺客来袭，逼不得已。”
殷羽冷笑，“那后来呢？你又在何处？为何没有去寻她？”
蒋衡只道“穆袭风在”，却并未提他重伤难行的事。
殷羽一把头转过去并不看他，这些明明是她身为夜曦时的记忆，不过是中了巫术镇魂之后的一场虚幻，她不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到底在气什么，又在在意什么。
蒋衡略显沉闷的声音在殷羽身后响起，“可是想好了该如何解释不辞而别的原因？”
殷羽望着街道两旁的花灯出神，闻声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何况我已留了书信，总比你人走楼空好上百倍。”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
蒋衡目光扫到她因为生气紧绷着的侧脸，嘴角微不可查地染上笑意，望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道，“既然你般在意，这十里长灯可是能消了你的怒气？”
殷羽故意移过头，并不看他，她怕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该有的东西。
余光扫到蒋衡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觉得不自在，信口道，“勉为其难。”
蒋衡闻言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冷峻的面容染上了一丝暖意，“睁大眼睛好好看，别辜负了殿下和凌飞的功夫。”
殷羽伸手拧了一把蒋衡的胳膊，“好啊你，太没诚意了。”
蒋衡也不恼，反倒两只手都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一直在忙你送给我的大礼，晚时方得宽身，你若是觉得没有诚意，便不看了。”
殷羽低声道，“别啊，我都还没看过。”说完注意到蒋衡紧贴的双臂，拍了拍他的胳膊，“拿走，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
殷羽黑线，嘟囔道，“你这什么逻辑。”
“很正确的逻辑。”
殷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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