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家都安静的等着她回答,这气氛真的好奇怪。
什么情况?她这是买了什么不该买的东西了吗?
余晚紧张的背脊绷得直直的,不安地看向林清言。
林清言笑了笑,走到她身旁,长腿抬起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随意搭在她肩上问:“怎么了张叔叔,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林妈妈察觉到余晚的紧张,护短得责怪道:“张平,你问就问,这么严肃干嘛?吓着孩子了。”
叶文在一旁和她解释道:“张叔叔这人很喜欢木刻,他说i你买的这东西是出自古大师之手。”
“啊哈哈…丫头别怕,叔叔很是敬仰这位大师,一时有些心急,没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余晚笑了笑说:“那家木刻店叫随缘,店里卖的都是一些手工木制品,那老板是姓古,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那个古大师,他大概五十岁左右,长头发,戴着眼镜。”
张叔叔盯着那只笔,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应该就是他了,这家伙喜欢到处跑,每个地方都待不久,不知道还在不在那。”
余晚说:“他在古镇呆了快三年了,不过现在应该是不在那了,那天我走的时候,他说,他在那待得太久了,该出去走走了。”
张叔叔惊讶道:“三年?他以往可是在一个地方待不过一年的。”
那老头脾气古怪的很,干什么都看心情,爱听故事,他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把周边的故事都听个遍,然后觉得没意思了就接着换地方。而且他的东西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余晚想起那只钢笔还有苏兰,说:“他受人之托在那等人,等到了,对所托之人有了交代,就走了。”
孙浩问道:“小晚,你这是花了多少钱买的顶级大师的作品啊!”
还买了一堆,最大最复杂的就是他们家的那幅画了。
余晚说:“没花多少钱,你们的全部加起来一千块,我本来是想买那支钢笔的,结果他说那个只送不卖,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多买了些别的。”
一屋子人,除了和她身旁的林清言,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他们俩回来的晚,错过了张平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神乎其神的大师,极力的科普。
“不得了啊!”
孙浩拍拍叶文,表情极其夸张说:“老婆,回家赶紧把那画收起来,留着以后给咱闺女当嫁妆。”
张叔叔吃惊:“你们也有?”
叶文得意的挽着余晚说:“当然,我们的是最厉害的,一副画呢!”
许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弱弱的举了个手,问余晚:“这个也是吗?”
余晚点头:“是啊!”
张叔叔一把拿过他手里那个竹节挂件,仔细瞧了瞧,血压蹭蹭的往上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痛心疾首地指着他们:“你们……暴殄天物啊!”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一个小丫头当作萝卜白菜,低价买了一堆回来不说,居然还被他们这么随意的对待。
他锤了两下胸口,转而又换了个表情,笑呵呵地看向林爸爸:“老林呐,你看,你就把你这只笔送给我吧,我给你换,你不是看上我那副画了吗?我给你换怎么样。”
他一把年纪,总不能去和小辈要东西,只能从他这下手了。
林爸爸把笔收好,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哼,不给,当初我是怎么和你商量,你都不同意,现在想和我换,我还不要了呢。”
“别呀老哥,你不能这样。”张叔叔苦着一张脸,忍痛道:“两件。”
“不行。”
“三件。”
“多少都不行…”
边上几个人看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像两个小孩似的在那讨价还价换东西,着实好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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