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诉的她只能赔笑安抚着,按着舒一佲的要求下楼去公司门口接人去。
饶是她赶在这小混蛋下车前接到了人,这小混蛋还是没消气,再次谴责了她只顾着卿云不管自己的恶劣行为,不等她出声提醒,这小混蛋进了公司大楼就不再提这一茬,只余舒曼心中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动。
进了舒曼办公室,舒一佲先是四处打量了一圈,然后就趴到了舒曼的办公桌前跟她讲起了中午去舒佑家吃饭的事。
其实同样的事她刚才已经听卿云讲过了,不过她们家舒一佲讲事情总是格外有精神,也讲了很多卿云没讲的细节,可是比起来方才听卿云讲话的专心致志,她听舒一佲讲话就可以说是三心二意了。
一边看着自己的文档,一边在舒一佲语气变化时抬眼专注看他一眼鼓励他继续讲下去,舒曼心中没来由地觉得对不住自家弟弟,或许真的跟自家弟弟谴责的一样,她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重色轻弟”。
晚饭是跟小叔一家一起用的,所以舒曼又听了第三遍中午的事。
第一遍从卿云口中听到她只觉得好奇跟愉悦,第二遍从一佲口中听到她则觉得好笑又愧疚,第三遍就让她听得提心吊胆又坐立不安。
他们两家通常也只有过年回去时全家大聚会时在一起吃饭,像这样单独两家在一起的家宴就极少。
本来是小叔他们搬到兰湖时就该一起吃饭的,不过刚好赶上舒爸舒妈出差,昨天又是周一两家都忙,所以就推到了今天。
还有舒一佲,原本舒爸舒妈就极是疼爱这个小儿子,平时上学也不过只有他们不在家时才会让她照顾,要不然舒一佲是一定要待在他们两老身边的。
这原本就是不用再专门想的事,可舒曼现在除了工作跟卿云别的都没考虑过,自然就忘了这回事,现在想到就觉得自己脑子实在不够用了。
两家坐一起吃饭,自然不会再讲工作,都是围绕着孩子来谈的,从怀孕的舒宛开始到勉勉强强能一个人坐那吃饭的舒一信,五个孩子每个都过了一遍。
但过了一遍后就开始围绕舒曼说了起来,可能是她也是大人了,跟长辈也有话说,也可能是大人的话题总是或多或少与她相关。
不可避免地就又说起了中午的事,小婶婶开口夸了一句卿云长得好看,小叔叔就也接了话,连舒一信这个小不点一听卿云的名字就兴奋起来,抢着夸起了卿云的相貌。
舒曼一听小婶婶提到卿云就提了心,再听到舒爸舒妈也跟着好奇起来,她的心就悬在了半空中。
只要提到卿云,肯定就绕不过卿云的身世,一听小婶婶说卿云是她认识的,现在跟舒佑一起习武,还跟舒一佲一块学习,以后还要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上学,舒曼毫不意外对上舒妈疑惑的视线,“这卿云是谁家孩子?我怎么不记得哪一家姓卿?”
舒曼竭力维持着自然的笑容,“卿云家里不是兰湖的。”
她虽然已经想好了怎么跟父母解释卿云的来历,但是好像不适用在这个场合,也更不适合当着小叔一家的面,更不适合在刚才的话题下使用。
她刚才的回答肯定不行,舒曼心中着急着,毫不意外就听到了小婶婶继续问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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