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饶……命……”
高烜的确是起了杀心,手上也一点没收力。
陆染月在江夏的事,他如何不清楚。自陆染月归来京都,自他初遇她,原本派去陆府潜伏在陆府监视陆政玄的庆山就被他调去监视陆染月了。她去江夏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吴廷英妄图对陆染月动手的事情,他更是一清二楚,将他弄去北域,还是庆山在其中帮忙。只是那时候他对陆染月没有别的情愫,因而知道这件事后,除了对吴廷英的厌恶,倒没有别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现在恨不能时时将陆染月捧在手中,护在心上,又怎么能容忍别人对陆染月有点点诬陷,更不能容忍吴廷英曾想染指于她。
偏偏吴廷英好死不死,还跑到高烜面前来提醒他。
虽说当晚吴廷英没得手,但是一想到他胆敢对染月生那种心思,胆敢颠倒黑白将染月说成下作之人,高烜就觉得怒气横生,心头没有别的念头,唯有一个冲动,弄死他。
不过弄死他,显然对于这种混混来说,太轻松了。
于是在吴廷英即将要咽气的关头,高烜生生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收了势。
“罢了,杀你这种狗东西,太脏我的手。”
高烜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
吴廷英全身脱力,滚到在他脚边。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了一阵,才又重新恢复了呼吸。但是,高烜虽说暂时停了手,笼罩在吴廷英头上的死亡阴影却没有散去。
“卞随,进来。”
“琴给我。”
卞随茫然地将古琴递给高烜,“大人有什么吩咐?”</div>
“这人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丢牢里去,好好审审。将他从出生到现在犯过的案子,查个清清楚楚。不说的话,大理寺的刑具,挨个伺候。”
“门口那两个,若是识相的,便遣散了,若是不识相……你看着处理。”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高烜露出一丝笑容来,与先前不同,这一次却是笑地闲适,他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拍了拍卞随的肩,兀自走了出去。
吴廷英想来招惹他,终归是打错了算盘……
到晚饭的时辰,高烜还没回来,也没差人回来传话说不回来吃饭。陆染月起身走到厢房里,拿起本书看了会儿,想着边看书边等他。
这一看竟看的入迷了,高烜什么时候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看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猛地抬起头。
“没什么,不过是些诗人轶事。”陆染月将书放到一边,自然地替他更衣。
“少爷今天有什么事吗?这样晚才回来。”
高烜眼神柔软地盯着她的动作,她将他换下来的官常服理顺,挂到一旁的木架上,又取来日常穿的衣袍。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动作自然到仿佛这些事情她已经做了千百遍,而实际上,高烜开始让她替他更衣,也才不多久。
她的动作温柔仔细,落在高烜眼里都成了缱绻。
“没什么,小事情。处理完了,就急着回来见你,我有东西要给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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