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意识到，陆染月会不会只是将噩梦作为了幌子？如果真是幌子，那她要他帮忙调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是说，有人拜托了她帮忙，而她出于什么原因不能对他直言？
“陆政玄知晓这个事情吗？”
“起初是不知晓，那段时间他被派去负责江南皇家园林的修缮工作。那边有别的神鸢卫盯着，我便没有潜行尾随。他回来那时陆五小姐还没死，不过陆政玄也没去看她，大约是信了陆夫人所言，加之他之前很看重陆四小姐，一心想让她嫁入平陵侯夫府，”
说到这里，庆山看了看高烜，毕竟陆政玄现在是大人的岳丈，她得考虑考虑怎么遣词造句。
“无妨，继续说下去。”
“陆五小姐拐卖陆四小姐，阻了他的计划，可能他因此对陆五小姐也是心怀怨怼……”
“所以陆府到最后也没有报官，陆五死后，他们悄无声息地就将她处理了。只对外宣称，两个女儿染病去世。”
“陆政玄对自己的亲女儿还真狠的下心。”不知怎得，高烜想起陆染月为了解陆政玄的困境，不顾危险，奔波在疫区的场景。
她是完全不知晓自己亲爹的真实面目吧。
“如果真是姐妹之间有矛盾，引来这出悲剧。可清楚恩怨因何而起？”
“据说是为了男人。”
陆染月说，陆四与陆五是为了肖意慎。高烜还想听听庆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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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人是因为平陵侯世子肖意慎而起了冲突。肖意慎与陆臻月那时候已经定亲了，陆五小姐大约也对肖意慎有了不同寻常的心思。在此之前，我了解到的，肖意慎与陆四姑娘其实不算父母之命，两人是私下就认识……算是有私相授受之嫌。”
这个高烜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么说来，肖意慎对陆臻月是有感情的？”
“应该是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娶了陆映月？
“你后来有自己去查过这件事吗？”
庆山摇摇头，“没有，日常还是以盯着陆政玄一举一动为主，这件事虽然有所了解，但是属于陆府的家事，不涉及朝堂，因而我并未上报，也并未暗中调查。”
“好，知道了。”
高烜沉默了一阵。没有别的吩咐，庆山就静静候在一旁。
隔了一会儿，高烜才让她退下了。
“你先回陆府，后面如果有需要，我可能会再找你来问。”
“是。”
庆山刚好转身，高烜突然又叫住她。
“你以为，这件事真是如丫鬟检举的那样，陆五拐卖了陆四？”
这个问题，庆山还真认真地想了一想，“依属下之见，觉得可能其中还有内幕，陆五是个胆小内秀的性子，要与府外的人勾结，还是牙子这种恶徒，我是觉得不太可能。”
“明白了，退下吧。”
“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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