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这样久,陆映月与肖意慎之间的情况,畅书轩以外的人并不清楚。
一来,肖意慎并不与人说道;一来,陆映月有心避免别人知晓。
只是难免有小丫鬟瞧着情况怪异,私下嚼嚼舌根,被碧桃发现后,狠狠责罚了一顿。这以后,府里都以为少爷少夫人之间,正常相处着。
肖灵栀心头还大舒了一口气。
她担心陆映月见到肖意慎这个样子,会怪她们骗婚,可是陆映月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丝动摇都不曾有过。
她也担心肖意慎之前一直闹着要退婚,会不会与陆映月闹翻,可是肖意慎也没什么表示。
畅书轩里一直平静无波。
这会儿陆映月找上她,她还当真不知晓是所谓何事,需要遣退所有的下人。
“我……想问问,世子他今天出府,是外出治疗吗?”
肖意慎一直病着,连出个院子都不方便。她嫁过来这么久,他几乎不出门,大夫都是上门诊治。
“你不知道?”肖灵栀一脸惊讶,“他没跟你说?”
陆映月眼中透出无奈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
她是做了打算,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争取不到肖意慎的心,至少要将重要的人争取到她这一边来。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瞒你,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冷着我。”
“他怎么能这样?你都不嫌弃他,他那样子,怎么好嫌弃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心一意待他,一颗心完完全全牵挂在他身上……”说着说着,陆映月忍不住哭起来,豆大的眼泪花一颗一颗往下滴。
“我心里委屈……努力想知道原因,只要他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改……你可知,我已经暗恋了他十余年……为了他,我数度退让,他要与臻月定亲,我隐匿心意,祝福他;他要追逐染月,我什么都不说,愿他得偿所愿。我退到这个地步……”
肖灵栀看她哭得红了眼眶,心头不忍。
同时得知肖意慎这样对陆映月,也很吃惊。
原来畅书轩里的平静竟然只是表象。
“嫂嫂……”
“我没打算争取什么,可是他忽而又转变了心思,来求娶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我也不愿意深想。然而我无论无何也想不到,他娶我,是为了折磨我……”
“灵栀,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映月双手抓住灵栀,悲戚地哀求。
“这……”
“他对那个丫鬟泉音,都比待我和善……你告诉我,为什么?”
肖灵栀愣愣地,不知如何作答。成亲前,肖意慎再三表示过要退婚,她当时只以为肖意慎是自己瘫了,怕连累陆映月。
为了退婚,甚至不惜自戕。那时,她才开始怀疑,哥哥与陆映月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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