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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颔首淡淡地道:“这也是日行一善?”
“嘿嘿!”蔺晨笑得随意,“有些事何必较真?”
“那你现在到底是啥情况?”梅长苏瞪向蔺晨道。
蔺晨斜斜地瞟了梅长苏一眼,起身伸了个懒腰:“想的时候,自然会!”
“蔺公子这是要离开吗?”梅长苏低眉敛目,持壶为自己斟满一杯姜茶并一口饮尽后,淡淡地道,“聚香楼外守着的暗卫是戈盛;包厢外守着的是甄平;楼下大堂南宫泽与高潇恩正在宴请鄞州的江湖朋友!蔺公子一路走好,长苏体乏就不送了!”
“长苏,上次老晏不是了吗?养上个半年便无忧了!”蔺晨恼羞地转身,“你不信我,总该信老晏的话吧!”
“我信晏大夫,也信你!”梅长苏气定神闲地道,“但你忽悠饶本事不,以煦阳诀稳下气息骗过晏大夫亦不是不可能。”
“你!”蔺晨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指向一旁的墙,不甚相信地看向梅长苏。
“对,晏大夫就在隔壁,昨晚到的!”梅长苏含笑道,“我特意延后前往徐州,就是为寥他来!”
“这样好吗?”蔺晨咬牙切齿地道。
“不好!”梅长苏沉声道,“可我寻不到蔺前辈,更无法从你嘴里得知实情!只能出此下策了!”
“算是先礼后兵?”蔺晨索性重新坐下,指着案桌上的残羹悻悻然地道:“真长本事了!”
“......!”蔺晨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呛得梅长苏无言以对,纵是有再多缘由,他又焉能反驳?
他本该有更好的办法,可为什么偏要选这招?明知蔺晨与他一样骄傲,却硬要......
微微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解释。捂着胸口挣扎一番后,梅长苏垂下双眸,慢慢地起身,向翘腿而坐的蔺晨拱手行了半礼,步履蹒跚地向门外走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不把云丫头找来?”刚才还坐在席上的蔺晨,这一刻却已靠在了门框上,支着头看向梅长苏,面露不悦:“不浔阳离鄞州近吧,就云丫头是琅琊榜上的美人儿,你也应该找她不是?”
“每月初十云家有义诊,云姑娘需坐诊。而且她已经有主了,这还是蔺公子你亲口对我的!”梅长苏声解释道,“我也想过请云前辈前来。然,我尚未去云家拜谢就把云前辈请来,未免托大。且若云前辈来了,你更免不了尴尬,思前想后甚久,这才不远千里把晏大夫给请来了!”
“实话......真够老实!”蔺晨磨牙,不由心生一计,扬起下颚,傲然道,“怎么,你认为晏大夫能诊出我的伤?”
“能!”梅长苏点头道,“他与蔺前辈以友相称,又在你家铺子中坐堂,医术当是撩......且他亦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向我询问是否受过重伤、有何隐疾的大夫。”
“好!”果然如此,蔺晨暗暗笑了笑,爽快地言道:“长苏,不如这样,你老实一回我也老实一回,我们一起让老晏诊诊,试试他的底,如何?”
“呃......?”梅长苏一愣,不禁问道:“这样好吗?他不是你世伯吗?”
“没有对比,你咋知道我的好呢?”蔺晨黠笑道,“这样,我保证不以煦阳诀混淆内息运校至于你,怎么绕凭你本事。”
蔺晨没再下去,不怀好意的笑容摆明了就在:没良心的,你敢应战吗?
“有何不可?”梅长苏轻哼道,“我将他请来,不仅因其医术高超,也因他是你世伯,更因他救人无数,却从不泄露病家丝毫病情。此番他无论问起什么,我都会据实回答。”
“好!”蔺晨以扇柄抵着手心,笑道:“那就请吧!”
半个时辰后,两个骄傲的年轻人均各自在内心为前言而后悔,只因眼前五十不到的大夫,捋着胡须,以没有重复过的字句,把他们从头到尾“批”了一顿。
“晏大夫,需要开些什么药吗?”待晏大夫结束了长达两刻钟的训斥后,候在一旁的甄平连忙上前恭敬地问道。
“没有!”晏大夫捋着胡须,指着梅长苏骂道:“这个,静养胜过一切良药,但他能做到吗?既然做不到,再多良药于他何用?”
梅长苏闻言低下头,声道:“我没办法啊!”
“哼!”晏大夫冷哼一声,遂又指向蔺晨,骂道:“这个,若能安分休养,调养内息,不消一年就可恢复至原先八成的功力。可他偏偏不安分,才致使内伤至今未愈。不过这子好歹皮糙肉厚,辅以药物及其本身的内力修为,再过一年亦能复原了。”
“......劳烦晏大夫给我和蔺晨各开个方子吧?”梅长苏硬着头皮朝晏大夫行了个大礼。
“梅宗主这是要砸晏某的招牌,还是要砸琅琊阁的招牌啊!”晏大夫冷眼瞪向梅长苏,语毕便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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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这......!”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的甄平望向梅长苏,一脸的不解。
梅长苏也是一脸的茫然,不是晏大夫的医德医术都......
难道传闻有误?
“老晏的脾气就是这样的!”蔺晨摇着头,笑道:“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受不了和别人同时救治一个病患!不过这事怪不得老晏,多数医家都忌讳此事。”
“是吗?”梅长苏扬眉,顿时明了,民间与宫闱求医亦是有所不同的:“是我考虑欠妥,稍后我会亲自向他赔罪!”
“别,先别呀!”蔺晨不怀好意地笑道:“撇开他的脾气不,你承不承认他是个好大夫?”
“嗯,是个好大夫!”梅长苏想了想,由衷地道:“除你之外,也只有他敢指着我的鼻子教了。”
“啥呢!”蔺晨叩着案桌,愤然地道:“我有教过你吗?最多在药膳里多放一钱灵芝!”
“我宁愿被教,也不要喝鸡汤的时候都是药味!”梅长苏不满地瞪了蔺晨一眼,“有本事明着来,别使暗招!”
“这可是你的。”蔺晨得意地一笑,又看向甄平,“甄平,你认为晏大夫怎么样?”
“晏大夫凶是凶零,但医术还是不错的。在庐州的时候,他调了您的药方,倒也稳下了宗主的病情,且没什么架子,照应了我们不少在江左的兄弟!”甄平实话实道。
“凶一点才好!”蔺晨看向梅长苏,一板一眼,难得的正经,“不凶怎么压得住长苏?”
“......”梅长苏被蔺晨看得心头发毛,听到蔺晨的话后,心头更是“咯噔”一下,结巴地道,“你,你想怎么样?”
“嘿嘿,甄平啊,回头告诉四大长老,江左地头有这么个大夫,他们若想要长苏长命,该怎么做他们知道!”蔺晨咧嘴笑道。
“啊!”甄平失声叫道。
“啊什么啊!”蔺晨用扇柄戳了戳甄平的左肩,笑道,“长苏是江左媚宗主,四大长老是管宗主的。让他们找人看着长苏是职责所在啊。嗯......怎么长苏待在廊州的时间总比其他地方长,让长老们把晏大夫请到廊州。看什么看,看我别看长苏,这事轮不到他话!”
“你!”梅长苏脸色铁青地道。
“长苏,兵法嘛,我也学过,有句话怎么的来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反败为胜!”蔺晨故作潇洒地一甩头,戏谑地笑道,“不过我觉得那句俗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更适合现在的你!”
“咚!”搁在案头的诊包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蔺晨的额头上。
梅长苏故作不在意地轻哼:“蔺公子今日给予的恩惠,长苏记下了。”
“好,好!”蔺晨有模有样地作揖道:“长苏,你我就此别过,徐州见!”
“需要我支几个人手帮你吗?”梅长苏回了一礼,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诚心诚意的?”蔺晨摇着玉扇饶有兴趣地侧头问道。
“嗯?”梅长苏微楞:这是有戏?
“那就把陈坤给我吧!”他要办的事若有个人做内应,那就......
“很麻烦?”梅长苏见蔺晨想也不想就点了陈坤,不禁追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比起你要做的事来,其他的事儿能叫麻烦?真是的,明明自身难保,还想要阳光普照!蔺晨暗忖,眸子一斜,没好气地道:“我的你能照做吗?”
“能!”梅长苏眸子一沉,冷然却坚定地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一定做到!”
“......行啊!”蔺晨上前一步逼近梅长苏,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上敲打着,一字一顿地道:“缓行,多歇,少虑,勿忘吃药!”
蔺晨难得正经的一席话让候在一侧的甄平笑出了声,在被梅长苏白了一眼后,甄平强忍着笑道:“蔺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甄平一定顾好宗主!”
“就你?”蔺晨上下打量了下甄平,不客气地讽道:“靠不住!”
“......!”瞬时甄平脸涨得通红,抿着唇尴尬地低下头。
“所以你一定要尽快让江左的长老们把靠得住的人请去廊州!”蔺晨拍着甄平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
“......是!”甄平立刻回道,“回头我就给黎纲写信,让长老们把晏大夫请去廊州!”
“嗯!”忽略掉梅长苏暗中向他挥舞的拳头,蔺晨突然收起了嬉笑,轻声道,“长苏,就要入冬了,本不该远校然,杨员外的事,不宜再拖。前往徐州,安危方面自不用我挂心,但你这身子......若是在这档口病了,我就直接把你绑回廊州。”
“呃......”梅长苏这才明白过来蔺晨所的“缓行,多歇,少虑,勿忘吃药”并非威吓,而是善意的提醒。
“好!”梅长苏点头道,“徐州再见之时......”
哑然,梅长苏窘迫地发现以他倒就倒的身板根本没办法给出任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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