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络绎不绝好多的人,有些卫兵把守在附近,站立不动的姿态俨然让人不禁产生那是不是一座雕塑的怀疑,此外还有好些卫兵持着枪矛巡逻着,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讨厌气息。
这是一座风格很粗狂很野蛮的城堡,墙壁上刻画了好多笔直的粗线条,凹了下去的线痕爬着一些说出名字已经干枯的树藤;窗户的玻璃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膜,若是现在有阳光照了过去,怕也进不到建筑物里面,真让人担心这是管理整座城市的中心,或是一座阴森的鬼堡。另外在大门的前方还有四座巨大的雕像在,是手持长剑、宽刀、巨斧、重锤的雕像,它们像是守护着城堡一样矗立着,也像是炫耀着什么似的,是奇怪得很的四个雕像。
雪芙看着这座城堡,发出感叹道:“喔喔喔~超厉害的嘛!”
德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提醒道:“坐列车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从高处看到过么,现在还感叹个鬼呀!”
雪芙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并露出完全不赞同德蒙说法的表情:“那时候是远距离看嘛,现在近距离看,感觉当然不同!”
看着还有心情在这里啰嗦的雪芙,德蒙不与她多扯,催促道:“不同你个鬼,快走!别浪费时间,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是种折磨!”
卫兵们带着德蒙和雪芙从大门进去了城堡,路过麻烦的阶梯时候,他们俩都留意旁边进来办事或正离开商人和佣兵用着满是奇怪或说可怜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两人。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他们为何露出如此的颜色,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被卫兵领着进堡的人多数都是犯了事情的倒霉鬼,无关你是谁,进去的结果都是不愿意谈起的。</div>
跟着卫兵们的步伐,德蒙和雪芙没多久就入到城堡里面,他们发现这里的装横同样是怪吓人的,不过德蒙和雪芙性格上或胆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出奇的大,因此瞧见这种惊悚的够吓人的装潢,并不会露出被吓一条的惊慌失措的丢脸神态,能有的也就是些‘好难看喔’‘真厉害’‘怎样办到的?’如此不着边际的想法而已。
进入城堡内部首先看到是足以容纳超过百人的大厅,规模也是很了不起,天花板离地板足有十多米,上头描绘一副惨烈战争场面的壁画,一方是浴血奋战的人类,一方是模样恐怖的怪物,在对立的两者之间躺下的是比站着更多的怪物与人类的尸体。
这是一副凄惨并壮烈的壁画,厮杀的双方皆有狰狞的脸容,他们各自沉醉于与敌人的厮杀行为当中;地上躺着除了尸体还有一些尽管受了伤却依旧凶狠的人类,以及拼命挣扎拖着受伤躯体的怪物。
德蒙和雪芙俩人没那个空闲在这里观光,想着赶紧完事就走人,仅看了几眼这副壁画,接着马不停蹄地跟着卫兵登上了大厅后面右侧的弧形楼梯。
这座城堡实在是大的令人讨厌,德蒙和雪芙离开了办事的大厅之后,还绕了绕去好多的如迷宫般乱的路,才爬上了通往城堡最顶端的楼梯。算了算时间,光是从进城堡再到目的地的前方,前前后后都已经花费了十多分钟。
卫兵告诉他们俩人,只能带到这里了,城主就在前面的房间等待他们,说完之后保持着从见面到现在都一直没变过的严肃表情离开了。
雪芙有点忐忑不安地说:“据说,城主是一个大人物?”
很厉害的家伙,很可怕的家伙,这是雪芙所理解的大人物,而眼前这样的一个人正等待自己俩人,尽管身边有德蒙在,她还是免不得担心不已。若是要问她在担心什么,她自己也答不出来,只是心脏不听话的砰砰砰猛跳个不停,鼓动的声音充斥着脑子,手和脚都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像极了生病一样。
德蒙有些无奈地看着窝囊废的雪芙,心想何至于怕成这个丢人样么!要是对方真想宰人,也不用费那个闲情逸致喊把自己等人喊来。
德蒙实在受不了雪芙这模样,直摇头连骂人都懒得去骂,同时想着赶快把这些糊里糊涂的破事搞清楚,好回去睡觉,于是便推开了前面笨重的铁门。
门吱呀地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旷的十分宽敞的房间,和一张长约近十米的桌子以及围绕着桌子的高背椅。
德蒙与雪芙看见了房间的模样,不约而同浮现出同一个想法——这真是够极端的房间!明明楼下的摆设和城堡的装潢都极具个人恶趣味的风格,而这里竟然几乎空空如也,既没有摆得上台面的家具摆设,也没有粗狂野蛮的壁纸雕画作装饰,只有朴素如街边货的长桌椅子。
抱怨了一下后,他们已没那个闲心去感叹楼上楼下的强烈对比,因为察觉到相隔在长桌和后面的窗户之间站着一个穿着大裤衩虎背熊腰的男人在盯着他们。
他用冷冷得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人,且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中毫无半点感情在,因此难以也就猜不出对方的意图。
他站着的姿态很随意,穿着打扮也很随性,甚至说是邋遢或不修边幅,但裸露出来隆起的肌肉,活像是功夫了得的技师所打造出来的盔甲,给人一种这些肌肉无坚不摧的感觉。
这个时候,德蒙和雪芙忽然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竟倏地一下陷进一种剑拔弩张充满了窒息感的状态中。
“!!!”
“!!!”
怎怎怎怎回事?雪芙忍不住心中呐喊。
被这位奇怪的男人盯着的时候,她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间房间内的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液体,而这些液体把房间里能填满的所有空间都给填满了,不管是缝隙或是他们的口耳眼鼻,就连内脏都被那些粘稠的液体从身体的某些入口钻入后填得连半点间隙都没有。
德蒙与雪芙有着差不多的感觉,不!或者说是更糟糕的感觉。
无形的魏巍巨山穿过了身体重重地压在他的灵魂上。这好像是一座有生命的无形巨山,很重还很活泼,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着他的灵魂。德蒙的身体四肢与脑袋都能动,但他却没精神控制自己的身体,一道又一道的重击使他的脑袋直晃神,一次又一次击溃了散去的意识,使得他眼前能看到的以及能感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
该死的!!!大意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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