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陛下现在如何了?”看见朱丹溪先生从账内出来,顾雨桐连忙上前询问。
朱丹溪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皇后,他在各地云游问诊的时候早就有所耳闻当今圣上独宠皇后,也听过不少担心陛下美色误国的传闻。但今日得见,看见皇后面容憔悴,一眼便知是因为陛下的病情劳心劳力,突然有些羡慕起生在帝王家却宛若平凡夫妻的这一对帝后。
“皇后娘娘,”他拱手向顾雨桐行了个礼:“娘娘莫要心急。草民方才为陛下切了脉,陛下应当是误食了曼珠沙华这样的极寒之物。”
“先生说的是。陛下中了曼珠沙华的根茎之毒。”顾雨桐顿了顿,殷切的问道:“不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朱丹溪道:“回娘娘,家师在阴阳调和上颇有研究,故而传授给草民一些针对极寒之毒的破解之法。草民斗胆,觉得在陛下身上可以一试。不过,所用药材大都是大热之物,毒性也不一般,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知……”
顾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以毒攻毒的法子向来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哪个大夫愿意使用。可是……看看沙帐后朱佑樘安静平躺着的身影,顾雨桐咬咬牙,难道这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先生,只要是能救治陛下的法子,本宫愿意一试,若是有什么后果……”她顿了顿:“本宫愿一力承担。”
若之前朱丹溪只不过对这位皇后有些好感的话,现在简直是肃然起敬的。她说这样的话需得有多大的决心和魄力啊!
朱丹溪点点头,郑重的一拜:“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他走到几案前,取过笔墨,在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的写好一张方子,递给顾雨桐:
“上面的药材不乏珍贵品种,草民在民间行医的时候往往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娘娘还是现行确认一下太医院内是否有这些药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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