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永远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就算受了伤,或是染了病,因为害怕她担心,也总是一个人扛着。久而久之,他没病没灾,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形象就在顾雨桐心里根深蒂固了。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顾雨桐轻轻跪到床榻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吵醒。
可谁想刚刚跪下来,床上的人就悠悠转醒。
“把你吵醒了?”顾雨桐略带歉意道。
床上人的目光先是迷离,最后将焦距锁定在一处,发现是顾雨桐以后,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无妨。院使施完针没多久就醒了,后来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又睡着了。”
顾雨桐从怀中掏出一块平日里所带的绣帕,轻轻地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就好像在擦拭一只精致的古董,唯恐一个不小心将其弄碎:
“院使说已经没事了。不过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给我在这儿养病,哪儿都别去了。”
朱佑樘嘴角挂着笑容,定定的望着顾雨桐,轻声应道:“嗯。”
“早朝也别去了!你这身子不行的。奏章我让他们送到乾清宫来。”
“嗯。”
“你每天给我好好吃药,原判说还有余毒未除呢。”
“……嗯。”
顾雨桐顿了顿,看着含笑望着她的朱佑樘道:“你毒傻了是不是?只会说‘嗯’了?”
朱佑樘伸手握住顾雨桐拿着帕子的手腕,含情脉脉道:“对不起。”
顾雨桐不解:“你道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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