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还口。
骂不还手。
只有在戚炜怒极了骂他“都怪你，是因为你妈妈才失去了生命”的时候，他才忽然有了反应，他掉了眼泪，他喃喃：“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近视去做手术，妈妈就不会开车送我，我明知道她开车技术不好的……”
他钻了牛角尖。
他觉得自己是灾星。
所以在戚靖西某一日不慎受了伤后，戚庭蔚就陷入了这种深渊。
后来，只有戚炜用那种又恨又难过的表情看着他，他才会有所反应。
等戚庭蔚终于看完了很多书，明白那些不是他的过错的时候，他的心理阴影已经恶化到了身体上。
不是他不想出去，他的身体已经和外面的世界脱节。
一想起要和人相处，他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描绘见面时的场景——都是往最差劲的方向想。
他要提前想好到时候会的每一句话。
恰到好处的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
一想起要走出去，离开别墅，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起恢复视力的第一眼看到的东西……
接下来他心悸，震颤，头晕目眩，没由来的感到窒息，口干舌燥……
如此，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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