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有人的要来,最后都不了了之,随后广德也就成了个样子。
“这位陈百户的总算要走了!”同知刘阳辉面无表情道。
之前他被陈啸庭抓进过大狱,所以对陈啸庭自然没什么好印象,这样的人当然离得越远越好。
但是,作为搭档的钱守德却不是这样想,只听他道:“抛开个人喜恶不言,有陈啸庭在广德,我反而要心安些!”
刘阳辉心有不解,便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钱守德便道:“在广德这地面上,锦衣卫这边已经抓了多少批白莲教反贼出来,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所以,咱这广德一地,不知潜藏着多少白莲教反贼……此事你心里也该有数!”
仅仅是这两句,便让刘阳辉脸色阴沉下来,有这样的危机在谁还能高兴得起来。
端起茶杯后,钱守德接着又道:“这些反贼,有陈啸庭在此高压镇住,他们才会退避三舍……”
“可现在陈啸庭离开了,若是继任者没他这般本事,到时候很容易出事!”
之前陈啸庭和钱守德谈过,也分析过其中的利害关系,钱守德明显是听进去了的。
作为本地父母官,若是广德真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若真是出事了,到时候咱们可就得落个教化不严,致使大乱的罪名!”钱守德无奈叹息道。
这些道理不需要钱守德过多阐述,刘阳辉听了就能明白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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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心里的窃喜在逐渐消失,反而被一丝丝担忧所萦绕。
撕去表面的平静后,其实广德就是个火药桶,而且是随时都可能爆照那种。
偏偏他们两个,就是坐在火药桶上的。
这时,钱守德接着又道:“咱们和段国安这些人不同,他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利益,才会把陈啸庭的话抛诸脑后……”
“我们却不能和他们同流,我们走的是仕途,他们争的钱途,你明白没有?”
实际上道理刘阳辉都明白,可这样被钱守德“指点”,他心里微微也有些不快。
于是他便开口道:“大人,白莲教虽然顽固,但不过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您也不必太过危言耸听!”
似乎知道刘阳辉是这样想的,钱守德沉声道:“这些话,想必你是从段国安那些人嘴里听来的吧!”
“他们这些人都不干净,你最好少和他们来往,免得被他们拖下了水去!”
就在刘阳辉不以为意之际,只听钱守德接着说道:“你要知道,当初的陈立诚是怎么死的,这里面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系!”
还是最后这句话管用,人什么都可以不怕,但不怕死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刘阳辉此时也无话可说,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但他们两人心里都不平静。
因为陈啸庭的离开,有的人心感快意,有的人则满怀忧虑,不一而足……
姑且不论这对陈啸庭来说是好是坏,但这恰恰已经说明,陈啸庭在广德府城内的地位之重要。
他此番离去,对广德的影响也注定深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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