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灾民挡住,阿杏想追,铁叔却很快没了踪迹。
“夫人!”
阿杏的眼神不无惊愕。
“他刚刚过来治伤,还想做事换银子。”
这倒是与阿杏当初的做法如出一辙,莫十初皱眉:“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手下的镖师,是上次的截杀中唯一活下来的。”
原本那铁叔留下来,莫十初也能给他生计,可是阿杏方才慌乱出现,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罢了,现在无心想那么多。
只因为前来领粥、领药的灾民越来越多了。
一上午,粥棚前人满为患。
莫十初为灾民诊治,再抬头的时候,便看见对面也在盖粥棚。
“阿杏,那是......”
“方才奴婢差人去打听了,对面盖粥棚的是林霜。”
“许是看咱们这里粥棚人多,或者有心挑衅,想盖在对面吧。”
莫十初垂眸,为一个伤者包扎:“她有善心,建粥棚是好事,不过,该咱们防备的,也防备好,给百姓们喝的东西,都看好了,不能出一点儿纰漏。”
“是。”
阿杏欲言又止,方才,差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说林霜的粥棚用的都是陈米,有的还发了霉。</div>
大约是林府不要的米。
罢了。
另一边,时风震在皇宫与群臣枯留了一夜,也没想到灾情的解决之法。事态紧急,将部分灾民拦在京都城外,已经引起民怨沸腾,再过不久,只怕要发生暴乱。
时风震回王府的时候,却见王府空旷了不少。
护卫和婢女少了许多。
去仙云阁,发现莫十初也不在。
管家忙上前:“王爷。”
“她呢?”
“您是说王妃?王妃赈灾去了呀!”
管家看了一眼时风震,见他茫茫然好像不知道此事,忙道:“王妃拿了令牌,一早就让王府粮仓放了粮,出去了。”
管家察觉不妙:“怎么,那令牌,不是您给她的?”
这么说,放粮仓的命令,也不是时风震下的?
管家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可他,的确是见了令牌才行事的呀!
时风震抬眸,进了仙云阁。
桌上还摆着书和蜜饯,陈设照旧,只是那本书下,藏着什么东西。
是令牌。
木质的令牌看着像模像样,可一入手,质感似乎不对。
略一用力抹那令牌上的字迹,又有点点墨迹沾在了手指上——时风震脸色一变。
莫十初此前进宫探望皇太后,见过宸王府的令牌,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多有绸缪,特意记下,甚至刻出来了!
这个鬼丫头!
粥棚。
“呸!”
林霜的粥棚里,衣着褴褛的贫民喝了一口粥,觉得不对,一口吐了出来。
“姑娘,你这粥,不对吧?”
“是啊。”另一位领了粥的妇人,也察觉出来:“这粥.......有股子霉味儿。”
他们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更有人,神情沧桑地看向林霜:“姑娘,咱们是贫民,可不是牲口,为何要拿发了霉的粥搪塞咱们?”
林霜的脸色不好了。
她是出来赈灾,又没收这群人的银子,他们不喝便不喝,得了便宜还卖乖,算怎么回事?
当下她没好气道:“今年收成都不好,咱们林府的地库受了潮,只有这些陈米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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