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也看着蓝月，平淡道：“她活不过今天。”
唐朝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定会竭尽全力。”
牛羊没有看他，面色依旧淡然：“我虽不喜欢他们，可终究是牛家的人。既然查明是钟家，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就好。”
说得相当直白，再配合他那平淡的语气，感觉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这一点，跟唐朝非常相似。
唐朝点着头：“只要查明，我会让他们吐出来。”
牛羊侧头看着旁边弟子怀里的孩子，叹了口气：“他们的孩子，天生心脏萎缩。虽然这两年一直使用特殊药物治疗，可换来的是，上半身萎靡。他这一脉，能传承下去的希望不大。既然钟家要丹药配方，你给他，然后，让他们都吃了。”
唐朝一抽，头皮有些发麻：“好，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另外，我想借用这件事。”
“我知道。”牛羊站起来，“我并不着急，相关的人越多越好。丹药，呵，一群没脑子的蠢货罢了。”
说罢，牛羊转身走出去，总是那么冷淡，即便牛恒死了，蓝月也快死了，依旧没有太多波澜。
唐朝没有跟出去，低头看着蓝月，暗叹的坐在床旁。蓝月很快睁开眼，显得很虚弱。
眼珠扭转，见到唐朝，蓝月露出了几分憔悴的笑容：“想不到，还是得靠你。”
唐朝微微摇头，低声道：“有什么，你说吧。”
蓝月闭上眼，明显已经没多少力气，隔着呼吸机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我们一直在给钟家研究丹药，有五年多了。牛恒坚持的理念是，丹药可以让所有人成为武者，迟早能普及。只是一直都没有成功，研制出来的大多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后来女儿出生，我们改变了方向，只是希望给女儿续命。再后来，钟家嫌我们进度慢，想要我们的药方，所以我们才回到神医馆。”
停顿了好一会，蓝月才继续，“药方，其实并不完善，出来的药有很强的成瘾性，但是利润很大。除了钟家之外，应该还有不少家族也都投入了资金，研究基地在化龙山庄。”
知道得这么详细，也难怪钟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们。
唐朝点着头：“我会处理清楚，你不用担心。”
蓝月稍稍深呼吸，声音越发虚弱：“唐朝，我有个请求。”
唐朝不由皱眉，苦涩的提醒着：“你女儿，只怕……”
不等说完，蓝月已经接过话：“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是说，等我们一家三口都死了，把我们的骨灰带去我家，交给我爸妈。”
这请求，着实让人心碎。
即便是唐朝身经百战，心头依旧不是滋味。才两岁的女儿，一家三口却要整整齐齐的去死，这是何等悲惨。
只听蓝月继续道：“我们的药方，其实是从我家的古籍得到。你到了我家，找我爸，让他把玲珑医书给你，第八页开始，每一页的末尾一行字都就是线索。”
唐朝一怔，哭笑不得，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付。他对这种宝贝，一点兴趣都没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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