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浅笑,明秀则是慢慢走到抱琴身边,取出一枚钥匙交给她:“我房间的柜子里放着药膏,你回去取来用,不到中午就能消肿了。”
“啊?”抱琴吃惊。
明秀的房间可是从来不许任何人进去的,也正是因为她来历特殊,进宫当天就有了独立的房间,这待遇可是抱琴这个娘家带来的丫头都没有的。
“金色的盒子是。”明秀补充。
“谢、谢谢明秀姐姐……欸?娘娘这是要去哪里?这不是咱们宫的方向呀。”
“娘娘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捣乱,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明秀笑道。
目的地是水湛的隆泰殿。
这儿是他的书房。
“皇上,元妃娘娘来了。”小太监轻声提醒。
水湛头都没抬,手上的朱砂笔在折子上勾勾画画从未停歇。
“怎么不见进来。”
“这……奴才去外头看看。”
只等小太监一走,水湛手上动作停顿,抬眼看向窗户,思量片刻,静步上前。
只见元春从一旁之人手上接过一沓纸张,跪地捧给大太监李乐,李乐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谁知还没说话,元春就道:
“李公公,这是我这几日在静安堂抄录的佛经与部分心得体会,不日就是重阳节,我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希望这些佛经能为仁孝的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至于这些心得体会……”
说着,元春微微别过脸去,端庄里透着娇羞,声音也小了一番:
“这些算是我的私心,想求李公公交给皇上,若能得皇上批阅,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了。”
此话一出,窗后的水湛额上一挑,嘴角也晕开半分笑,不过片刻,李乐进来回话。
“元妃为何不进来见朕?”他问。
李乐只答:“元妃娘娘知道皇上这会儿在忙,不愿打扰到您,所以交付了这些东西给奴才,立刻走了。”
闻言水湛点头表示满意,忽的又想起一事,再问:“她最近不是在静安堂诵经祈福么?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跪下了。
见状水湛便知有事发生:“说。”
“回皇上的话,今早陆贵妃那边的人来说贵妃昨夜做了噩梦,打算去静安堂礼佛,元妃娘娘这会儿过来,恐是……怕冲撞了贵妃娘娘吧?”
此话一出水湛嘴角笑意顿收,低头继续处理奏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元妃孝顺体贴,识大体有才气,赏。”
“怪不得娘娘前阵子就开始抄经书了,原来是打算用在这种时候……”回到宫里,抱琴一脸的崇拜。
她只以为自家主子佛性,不愿与人斗争,故而吃斋念佛抄写经文了。
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娘娘圣明。”明秀浅笑,扭头看向脸已经消肿的抱琴,“去把宫里华丽又复杂的东西收起来,挪几盆兰花进来做装饰,顺带让丫头们换上素雅的衣裳,取几卷诗词让她们读着。”
“好!”
“明秀这是何意?”元春笑问。
“正是娘娘此意。”明秀回答。
抱琴才安顿好,李乐就带着不少宫人捧着礼物前来。
见这里的人都浸泡在书香气里,看到的听到的与皇宫别处情景大不相同,恍如诗苑妙境,单是站着这儿,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同时他不免觉得自己命人挑选的礼物俗气。
带着愧疚送出去,他火速逃离现场。
当夜水湛便到了元春宫里,来时穿着素衣,亲自带了一本诗集。
翌日皇宫处处都在传,昨夜皇上和元妃娘娘探究了一夜的学问,才子佳人好不登对。
“皇兄今日高兴得很?”下朝后水御与水湛坐在一处处理政务。
见对方兴致大好,眉间阴郁又多了几分。
“皇兄可别忘了元妃是贾府的人,你费尽周折把贾府的势力压在徐、陆两家之下,贾家势力一朝扩大,缩的是你自己的位置。”
“反正朝上势力那么多,让贾家有能力和徐景福对抗,也是好的。”
“皇兄当乃无关风月,处处胜风月,莫装。”
“咳……元妃的手段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朕很喜欢。你别自己不得意就来针对朕,朕比你脑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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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湛一秒不正经,说完见水御手上动作停了,叩叩桌面:“你请的那道圣旨,还要不要了?”
水御眸光一沉,忽的又明:“要,但不是现在。”
沧州的气候不比京城,这里阴雨连连,风也大得很,湘云一到这儿就病了,故而耽搁在半路上。
“怎么样了?可有回信?”紫鹃才进门,她就忍不住坐起身问。
翠缕忙把自家姑娘按回床上:“这么冷的天儿姑娘快窝在被子里别出来了!病重了可怎么是好?”
“是了,云姑娘静心保养着,健健康康的回到京城去,我们姑娘才能放心呢。”紫鹃笑说着,将书信拿出来递给湘云:
“咱们送回去的信估计才到姑娘手里,怕是没这么快就送回来,况且姑娘就是要回信,地址也得到金陵了,她又不知道咱们在哪儿,对不对?你还是安心养病吧。这信是卫公子写的,云姑娘且拆开看看。”
“好端端的他给我写得什么信?”湘云满嘴嫌弃,还是拆了。
然而看到信上内容,她险些再次坐起:“金陵出事了!”
“什么?”
“看来云姑娘已经知道了?”后脚进门的景宴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说:
“我们也刚收到消息,说金陵周边的城镇出现了一批匪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金陵城的官员已经在清剿了,只是那伙人数量众多,手段也很奇特,金陵城官兵有些压不住,已经有人在去京城报信求援的路上了。”
“看来这金陵,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史湘云皱眉沉吟。
【新任务:在元春省亲的时候签到】
“姑娘,园子里的各项东西已经开始采办了,政老爷叫人来问,可否有什么忌讳的?”
林宴才回贾府,就有人来问话,收了收任务提示音的余声,她缓了缓才回:“仍旧不要太过奢侈便是。”
“对了,柴房里关着的那位,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这还真没有,只是时不时能听见他在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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