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飘扬扬落在车窗上，慢慢又被车里的热气融化，化成水滴滑下。
齐洛感觉到身侧的人情绪不高，但她想不通。
“哥哥――”
齐洛被到站的广播打断，被迫停止讲话。随后是一大波上车的人，叽叽喳喳。
等车子缓缓开起来的时候，齐洛拽了拽江景阳的袖子：“哥哥，你生气了吗？是因为徐懿吗？”
江景阳捏了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揣进口袋里：“没有。”
他有点恼，小姑娘优秀，招人喜欢，他阻止不了。那个男生与小姑娘保持一定的距离，隐忍，想来也是个正直的人。
这股火就发不出去。
锦绣园站。
齐洛下着台阶，地上很滑，先写摔倒。江景阳眼疾手快拎住她的后领，像拎小狗一样。
齐洛的帽子被扯掉，黑发上很快落了些白雪。江景阳轻轻拍掉，重新给她带好帽子。
江景阳不放心她，牵着她一只手。
齐洛歪着头，笑意盈盈：“像不像小时候？”
像。
笑容还是那么甜，甜到他心里去了。
“你怎么了？都不说话。”
齐洛皱眉，脚下走的重，荡起一片雪花。
江景阳突然抱了一下小姑娘。
齐洛愣住。
“怎、怎么了？”
“看你重没重。”
齐洛：？
说女孩子重不重这个话题真的好吗？
齐洛一本正经：“仙女吃什么都不会长胖的。”
“嗯，仙女不长胖。”
喂，你语气里的戏谑是怎么回事，少年？
“我劝你好好说话。”齐洛跺脚，奶凶奶凶的。
“仙女是我家的，永远长不胖。”
齐洛就像一只气球，膨胀的要上天。
齐洛踮脚亲了他一下。
“仙女赏你的。”
不知怎的，江景阳心里的那股火被浇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你还生气吗？”
江景阳摇头。
到了家门口，齐洛站着不进去。
扯着江景阳的袖子：“你给我堆个雪人吧，求你了。”
零下几度，小姑娘的鼻尖冻的发红，露在外面的耳尖也红红的。
耐不住她的撒娇，江景阳弯腰捧了一把雪，慢慢团大，雪人的头初露轮廓。
攒了一个头，齐洛握住他的手，哈气，狠狠地握一下：“好了，继续，要一个大一点的雪人。”
一米以内的雪被江景阳团起，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你在这等我。”
齐洛跑回家拿了两枚纽扣，当做雪人的眼镜，插了一个树枝，当做雪人的鼻子。
“就这样吧。”
雪人丑的一批。
齐洛握着江景阳的手，传递热量：“好了，你快回家吧。”
***
齐正国应酬完，晕晕乎乎下车。
远处的东西看不真切，只见立着的一大坨，两个纽扣反着光，吓人。
齐正国酒醒，慢慢，慢慢靠近。
近了一些，才看清是个雪人。
他吓出一身冷汗，走过去踢了一脚，雪人的身子歪了，头也摇摇欲坠。
踢完，齐正国才反应过来。
谁会在他们家门前堆雪人，只有齐洛。
又办了件错事，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不是我干的。
齐洛此刻在画漫画。
她偷懒好几天了，再不交稿，编辑会杀过来的。
深夜的赶工效率出奇的高。
画的差不多了，收工。
***
昨晚肝的太晚，齐洛十点多才醒。
手机的指示灯闪着。
何星发了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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