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说术之一脉的家规就是不允许与外族结婚,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吗?可她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又在那个音乐会上接下少年捧着的那束白玫瑰呢。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错处都揽到自己身上。甘洛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
她特意挑在了祁以温进化仪式的那一天,选择在他无法移动的,最脆弱的时候,提出了分开。
浅尝辄止,甘洛没再看祁以温的表情,这种时候行动比言语要有说服力的多,因此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沙滩上,把她的小人鱼留给了海里盯上他的凶猛异兽。
族里的长老总骂她干啥啥不行,但实际上,在怎么斩断情缘上,她似乎干的还挺不错的。
甘洛这样想着,又悄悄绕回了一块礁石的后面,从怀里拿出一颗水晶球来。虽然她早就布下了阵法,但随着进化仪式的进行,气息会越来越难以隐藏,必然会吸引一些不速之客的注意。
那是一些其它海底生物的种族,它们平时潜伏在深海里,每当有人鱼进化时都会伺机偷袭,通过吞噬人鱼来提高自己的修为。而进化完成前的人鱼通常都很虚弱,而且无法移动,虽然每次他们都会选择尽可能荒凉的海域,但人鱼的进化失败率依旧极高。
也不知道这会儿她的小人鱼会不会难过啊,不对,不是她的小人鱼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中活跃着,甘洛背靠礁石,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她看不见祁以温那边的情况,也不敢露出马脚,只能偷偷躲着,隐约感觉那里的气息始终平稳,心中却始终提着一口气。
甘洛就那样在礁石后守了一夜,直到感受到祁以温进化完成,才带着一身伤悄悄离开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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