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汤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少爷经常头疼,平时只是轻微头疼不容易睡不着,但一旦受了刺激,就是几天几夜痛的夜不能寐。没想到,你才进来一会儿少爷就睡了。”李妈压低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刚才医生临走时还说,祁风眠这次恐怕比之前几次都严重,估计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想到这儿,李妈情绪急转直下,低落道:“少夫人,您别看少爷刚刚一声不吭的,其实他头疼着呢。最开始那几年,疼得少爷忍不住摔东西发脾气,使劲拿东西砸头。医生说他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可却越来越安静,是因为少爷在咬牙生生忍着!”
汤甜闻言,看了一眼坐着就睡着了的祁风眠。
以前那些睡不着的夜晚,他一个人在黑暗的世界里,是怎么捱过去的?
汤甜心里发酸,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帮他盖在身上。
没事,以后有她在了。
……
第二天的祁风眠,神清气爽。
但听到楼下汤甜的话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二叔送来的我们的新婚礼物,包装看起来还挺精致的。”汤甜坐在沙发上,一层层撕掉包装。
躺在盒子里的,是两只手表,轮盘星河漫天,璀璨异常。
汤甜取出女表带在手上,“哇,这手表真好看,二叔对我们真好。这表一看就很贵,得好几千了吧?”
在汤甜的认知中,最贵的表也就是几千了吧。
祁风眠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几千?怕是几百万都不止。”
二叔对他的表面功夫,向来做得很到位。
哪怕看不见,也知道二叔送的新婚礼物绝不是几十万的普通手表。
“几百万?你骗我的吧,我可不信。”汤甜才不信真有几百万的手表,只觉得带着这手表好看,“我们需不需要给二叔打个电话,表示下感谢?”
“别被些蝇头小利迷了眼。”祁风眠不屑地道。
汤甜白了他一眼,这是亲人送的新婚礼物,又不是其他的东西,祁风眠也太敏感了些。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那些遭遇吧,汤甜默默想,于是说:“要是你不想,那就我给二叔打电话吧。”
祁风眠没回答,直接拿起一旁的座机按着一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二叔,谢自然是是要谢的。
这表面功夫,也不是只有二叔才会做,这么多年来,祁风眠也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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