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这个地方,杜晨简直惊呆了,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这里就是陷阵营?
第二个感觉就是......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杜晨是从大营正门途径其他营地走过来的,与一路上规整森严,气氛肃杀的各营不同,陷阵营的驻地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大帐篷。
从帐篷门口望去,杜晨发现这里面积虽然不少,但给人一种十分逼仄的感觉,靠左边的位置上摆放在一张大桌子,看上去像是由几张原本称之为“床”的物体部件被拆开后粗略拼凑而成。
桌子上摆满了小石子与铜钱,甚至还有布甲和兵器,二十来号人乱糟糟地围在桌子四周,不时吆喝着“开”、“单,单,单”、“买定离手”等字眼。
右手边的位置有好几个人不知道在争吵着什么,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帐篷内顿时响起“兵兵碰碰”的噪杂声,却丝毫没有分散大桌子边那十来号人的注意力。
在右上角的角落里躺着几个身体渗着鲜血的人,在这种环境中仍然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过去,或者干脆已经死了。
刺鼻的汗味混杂着血腥味充斥在杜晨鼻翼,使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眼前所见所闻,怎么一个乌烟瘴气能形容。
如其说这里是军营,倒不如说是泼皮流氓的聚集地。
杜晨挠了挠后脑勺,站在门口,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自从得知杜晨被分到陷阵型后,包括哪些村民在内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接下去也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刘石将他带到这里就离开了。
直到离开,刘石再没有再对杜晨说过一句嘲讽的话,不知道是畏惧他的实力还是懒得和将死之人浪费口舌。
“喂,小子,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子。”
杜晨听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左右望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人在对自己招手。
那是一个独眼光头的大汉,外表看起来凶神恶煞,穿着一身破旧的布甲,身形随意躺在帐篷边上一堆干草堆上,手上提着一个褐色的葫芦,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
“大叔你在喊我?”
杜晨指了指自己。
“难道你耳朵有问题?”
呃,好吧,是个暴躁大叔,认证完毕。
杜晨立刻给光头大汉打上标签,想了想,动步走了过去。
“嗝,是新兵吗,是不是乱闯迷路了?”
光头大汉用朦胧的眼睛打量一下杜晨,吐出一个满是浓烈恶臭的酒嗝,慢悠悠地说道。
杜晨闻言神色一动,感觉光头大汉应该是一个突破口,坦言说道:
“没错,我是新兵,我是来报到的。”
“嗝,那你肯定搞错了,这是陷阵营,不是新兵营。”
光头大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我没搞错,我就是来陷阵营报到的。”
杜晨如实回答。
“哦?”
光头大汉闻言稍微睁大一点眼睛,认真上下打量了杜晨一眼,说道:
“小子你刚来就得罪人了,不错啊。”
嘴里说着不错,实质光头大汉已经失去了和杜晨继续谈话的兴致,转过头去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酒葫芦上。
“请问,在这里我该找谁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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