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实际上算是杨清雅用来镇场合的，她们杨家的家底儿就那么点，平日里出去谈合作总得坐辆车，所以就买了一辆档次高点的。
可惜一直开了五六年，即便是打了蜡，还是显得老旧。
这会儿开到香榭别苑来，隔着老远就让李小妍认出来了。
她不慌不忙的拿起金色的小勺在咖啡杯里搅了搅，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悲，随口说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
坐在她对面的那女子应该是笑了笑，只不过李小妍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仍旧是那副冷漠高冷的样子。
关于周王尊的事，就好像是一个在迷雾中钓鱼一样，既看不到浮标的沉浮，也看不到水面的响动，只是偶尔鱼竿一拽，惊得人一声冷汗。
即便是李小妍都不敢说对他了解有多少。
沉默着，突然对面那个女子说了一句。
“你觉得你现在能杀了他吗？”
“可以试试。”
李小妍的话语之间，有些散漫，实际上不只是她，只怕连对面的那个女子都有些闲散的意思。
如果不是昨天周王尊找上门来，其实她们和他并不会在此刻有多少交集。
只不过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那穿着罗裙的女子，接着说道。
“我开玩笑啦，你别当真，要是你出了事，我可得心疼坏了。”
“没事，我也没当真。”
“是吗？”
她目光一凝，话语之间说不清什么情绪。
李小妍似乎是早就习惯了她这脾气，看着窗外也没有和她争辩些什么。
两人亦敌亦友这么多年过来了，如今因为周王尊才站到了同一边，说是同心共义，其实也不至于，倒是偶尔还会打一架。
想着想着，李小妍手中的小勺不见停，杯子里的咖啡都已经搅出了一个小漩涡，隐隐也见着她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她的确是知道周王尊会追来，但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要是别的时候，她或许不会有什么情绪，独独现在她和这个穿着罗裙的女子坐在一起的时候，她并不是很想见到周王尊。
只可惜她心里的这念头还没完，突然就见着门口有人闯了进来，大声的打了一声招呼道。
“哟~喝咖啡呢？”
“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请您出示一下邀请函！”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服务生连追带赶的跑过来，还是没把他给拦下来。
李小妍见状，仍旧是看着窗外，悠悠的说道。
“让他进来，他是我的客人。”
那服务生听到这话，总算是给了周王尊一个清净。
他倒也挺注重形象的，见着这咖啡厅里还有别人，走着走着还理了理衣角，远远的就招呼一句道。
“老婆，你给我点了什么？拿铁？卡布奇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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