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周王尊不闻不问,直接带着她就往寒霜城而去,半点不显生分。
这一来二去之外,宫月也没心思多问,竟然真就好像是默许了这同路人的身份似的。
说到这里,周王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飘飘的就看了她一眼。
陈美娴心里一颤,目光心虚的躲闪了一下,转念一想又硬气道。
“你看我干什么?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你当然不会杀了我,但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钕人能这样跟着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呸!”
她左右是说不清楚,干脆就轻啐了一口,作势耍起混来。
周王尊也没有逼着她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单单只是自顾自的摸了摸她那樱桃似的红嘴皮儿,目光变得深远了几分。
“娴姨,你可不能弃我而去。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滚~”
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这会儿可没工夫听他说这些话。
窗外的风雪凛冽,留下的雪屋大门没一会儿就被积雪堆满。
时光荏苒转瞬即消。
北莽的漫漫冰原,几乎是占据了他们国土的三分之二,平日里他们多是用牦牛或是雪橇代步,可是即便是如此,往来出行也极是繁琐。
现在周王尊深一脚浅一脚的自己走着,更是寸步难行,尤其是陈美娴还窝在他怀里不敢下地。
风雪飘摇,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月过去。
前路漫漫,他都不知道具体走到了什么地方。北莽幅员辽阔,这边塞冰原更是千里无人,他想要去找只骡子牵匹马都没什么机会。
这北莽一行,满打满算一年有余,他的头发胡子都长了一茬儿,不知道杨清雅一行又是何种际遇。
“阿秋~”
心念之间,怀里的陈美娴小声的打了个喷嚏,这会儿算是从午休之中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
“不知道?”
陈美娴四处看了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时还真是不好分个南北东西来。
远远的依稀能够看到些山的影子,只不过实在是太过遥远,根本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地方。
她看了两眼,自觉无趣,索性又扯了扯身上的狐裘大衣,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周王尊,你能不能和我说两句交心的话。你现在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交心的话?前几天我想和你做做交心的事,你都死去活来的扑腾,现在还想起说交心的话了?”
“滚滚滚~说真的,你现在去北莽做什么?”
“转一转。”
“你转个屁!你是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你也知道,看来娴姨还真不是人。”
周王尊嘴角微微一扬,这会儿随口玩笑一句,反倒是惹得陈美娴恨恨不已。
说是玩笑话,其实两人心里大概也各有心思。
陈美娴作为前朝皇女,在北莽生活了十几年,其心境变化到底如何,其实周王尊自己也猜不准。
如今她说是追根问底的回来,想要和他问问当年的因果,实际上这一点浮情沉秋水,又有什么好记挂的?
北莽此次兴师动众,甚至派出了南宫信却没办法真的动手,只能大老远来吓唬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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