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啊?这么大口气!”
“从刚才胖子被扔出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出,这帮家丁中有高手,这怪小子眼睛也不瞎,居然不怕?九成九是个傻子吧。”
在外人看来邝凡飞的身材怎么都不像是练武的料,那几个随从要是一起一出手,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毕竟邝凡飞在小村里几乎天天吃的是咸菜白膜,来了大半年没吃过几次荤腥,摆明了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没办法元朝末年,穷啊。
不过这略带羸弱的身板教训几个小角色,练练手,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有霹雳碎骨手啊!
这些张扬跋扈的人平时听惯了别人的低声下气,这会儿听闻得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回应,顿时暴跳如雷。
其中一个伸手就想去提溜他的衣领,邝凡飞见手向他抓来,脖子一缩,就地滚了一圈,贴近那人下盘,抬手朝下腹部击去,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奇快无比,转眼间小腹吃了一拳,痛得躬身捂住跌坐在一旁叫苦连连。
邝凡飞已经是手下留情,因为再往下一点点,他就要当太监了。
其余三名家丁见如此的招数,也不由暗暗冒冷汗,下意识的稳了稳下盘。
邝凡飞放倒一个后,旋即闪身往其他人身边欺近,捡起地上一根细棍一撅成二,左右手各捏一截,提气双脚点地,跃起至一人高,同时舒臂掷出。
“嗖嗖”两声,两截竹棍就好似两根钉子一样,死死的钉进在另一个家丁的一双脚板上,想要抽出,却发现已经贯穿脚心,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得哇哇的呻吟着。
余下两名家丁见状,慌了神撇下同伴想要逃开。邝凡飞伸手在地上捡起两颗石头,道,“跑你妹啊哪里跑!”
当即手一挥,石头像长了眼睛的暗器一般,刷刷击中其余两人脚踝,齐刷刷跪倒在地。
转眼间四个家丁已经被放倒,旁边的人不禁拍手叫好起来。
“这··这人谁啊,好厉害·真有功夫的”
“我还以为要被揍很惨呢,这样我的跌打损伤药今天就能多卖出一些了·这小子不简单啊·”
太久没有这种反转的情况发生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那严韬迩看到其貌不扬的邝凡飞三两下收拾了家丁,顿时也慌了神,忙对贴身的一名随从道,
”莫托拜,快,把这人给我拿下。”
那个叫莫托拜的男子年纪与严韬迩年纪相仿,但却一脸沧桑的胡须乌黑裹住了大半个脸颊,塌陷的眼窝和高高的颧骨似乎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倒有点像色目人。
虽说穿着汉人的衣服,但是膀大肩宽,孔武有力的样子看起来和邝凡飞是两个极端,动起手来,邝凡飞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莫托拜大步流星跨向前,顺手抄起酒楼外的一个石墩子,那石墩本是城里给贩夫走卒歇脚休息的地方,少说也有百来斤。
岳州南来北往的人多,有时候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便往石墩上一坐,再从旁边小摊上要上一碗酸汤粉,透凉的石墩可比小摊的条凳舒服多了。
由于常年累月的使用,石墩上面早已被摩得平整油光铮亮,下半部分却依然凹凸不平甚是粗糙。
那莫托拜单手抓起石墩,五指深深嵌入其中,竟丝毫不费力气,倒像是提着个绣球一样轻巧。
臂力之大,难怪刚才大胖子被甩飞出去。
“看来是家伙下的手。”
此时路边看热闹的百姓已经不知不觉让出一条道,左右站满了人,就等着看好戏怎么上演。
卖家也不卖东西了,干脆支了个小马扎,更有甚者爬到树上,选了个更加广阔的视角来饱眼福。
莫托拜提着石墩走近,再距离邝凡飞数尺外停下,低声叫阵,道:
“乡下来的小子,算你有两下本事,可惜还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不值一提,要是现在老老实实跟我们家少主子磕头认错,说声爷爷对不起,说不定我们家主子一乐,还能放你条生路!”
邝凡飞淡淡一笑,道,“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别以为肌肉男我就怕你,除非你是基佬!不然今天的爷爷你倒是叫定了。”
按照年代来计算,这些年一个个都上千岁了,确实应该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莫托拜本就是一介粗鄙的武夫,仗着一身蛮力平时鲜有对手,平日人都是避而远之,如今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当众嘲讽他,还说着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当下怒发冲冠,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他抡起石墩就向邝凡飞砸来,这力有千钧之势,石墩带着风呼呼作响,径直飞向邝凡飞,他依旧不慌不忙,面带笑容,眼看石墩就要带到跟前,他闪身侧开。
邝凡飞两手轻轻一搭,带着石墩绕了个半圈,就这一瞬之间,石墩犹如旋转的轱辘,滚落在地上,一路滚动到人群当中,周围只是仅仅带起一撮小气浪,扬起地面一圈尘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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