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真是高看了那小妮子了,不知道吧,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可怜又卑微的棋子。在父皇这里是,在傅衍那是。本王听说,原来这吾这七妹不是父皇所生,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难怪父皇会弃她如敝屣,区区一个野种而已。
哈哈哈,以倾羽姑娘这么聪明的人,听罢,定也会笑这人的天真的吧。”黎萧席坐在原位,目光不离言倾羽的背影,半真半假,添油加醋说着,只为看到一丝破绽。
言倾羽藏在宽袖中的手不自觉握成拳…这种一生,这种很努力才活下来的一生,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她曾经看重的一切,尊敬,热爱的一切,在此刻黎萧席的赤果果挑衅之中,显得很是可悲,曾经有多在意,后来心破碎之时,就有多可悲。尽管那心里结痂的伤口早已愈合,可是却在触碰到这一生笑话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的刺痛起来!她的一生笑话…
并没有让黎萧席等很久,便见言倾羽转过身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茶席上的黎萧席,嘴角牵动着毫无感觉的肌肉,露出一个还不算难看的笑容,听她道:“二殿下,笑话讲完了?”说着言倾羽行回茶案的主座上,冷漠的气息还在骤降,她神情越发悠然自得,见她闲适的抽出帕子将桌上被暗箭刺穿碎裂的茶盏扫入放在木榻上的圆盘中,取过茶壶与新茶盏给黎萧席倒了杯茶,轻推到黎萧席跟前。听她说道:“二殿下,请。”
黎萧席看着对面淡然而冷漠的言倾羽,拿起茶盏,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轻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抱歉说道:“看来,这笑话不能博得姑娘一笑。”
“谣言的力量,大抵不可小觑,只是…二殿下,若被反噬呢…”言倾羽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此刻的她冷漠的神态像是毫无感情的冰刃,只是那冰刃不是为了刺向他人,而是为了提醒自己那颗此刻就悬在半空的心脏,不得漏出一分破绽。生与死,祸与难,只在这一线之间!
黎萧席眸光微沉,心想这暗针的外衣,他做的还是很好的,可对面这个女人,却一样就看穿了他背后的用意。黎萧席故作不在意反问道:“噢?反噬?愿听姑娘一言。”
“倾羽若是妖孽,二殿下听过不吃人的妖孽吗?”要她死?要利用她来大做文章反击黎萧肃?若她是妖孽,她定要拉得了‘妄想疯病’的黎萧席陪葬!看谁,弄死谁!
“走着瞧。”黎萧席目光阴鸠看着言倾羽,重重放下了茶盏,离开了茶室。威胁他?!
黎萧柏追着那先前放暗箭的黑影,追到了御书房外,那人消失不见了,为此,黎萧柏惊动了在御书房办公的老皇帝。听到有刺客,潜入礼乐局的事,御书房的护卫得了老皇帝的命令跟随黎萧柏在皇宫中搜查刺客。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踪迹。
等黎萧柏再回到礼乐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并未见到言倾羽,倒是聂儿得了吩咐将白日里黎萧柏讨要的那副画交给了黎萧柏。“倾羽呢?”黎萧柏问道。
“四殿下,姑姑她突感不适,已休息了。”聂而回禀罢,告退,往回行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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