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泥听到这故意羞辱他的话,回答得毫无波澜。
或许是被阿土的傻话惊到了,也或许是……他看清了些旁的,现在,心平静得就像死了一般。
赫连璃气闷,便拿着阿土撒气,激动处竟是不自觉说出了内心的话:“叶泥,你看着,朕将原本该给你的宠爱都给了另一人,待你受够了冷落和苦楚,再回头求着朕宠幸你,朕连瞧你一眼也不会!”
竟是丝毫不顾及已成为她叶妃的阿土的感受。
阿土习惯了赫连璃的无视,却每每做不到心如面上一般平静,他看着自己亲哥哥叶泥的脸,目光有些幽深……
……
叶泥还是照旧当他的暗卫,自从赫连瑾坠崖那一日,他的心也跟着跌落山崖,同她去了。
后来任由赫连璃的人将他救上来,只因为赫连瑾最后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就这样活着吧……叶泥想,像个失心的木偶,日日只能感觉到痛苦和折磨地活着,也或许,正是瑾想叫他继续活着的原因呢?
而承宠过后的叶妃阿土,则被立马踢下凤榻……没有一个男子可以在赫连璃的身边过夜,即便阿土因为她的肆意蹂躏而变得酸软无力,赫连璃也没有一丝心疼。
不过好歹有一顶春恩轿抬着他回去……叶妃阿土独坐在春恩轿中,头上的玎琅玉簪随着轿撵有规律的上下微微起伏而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慵懒的坐姿,阿土脸上却满是阴寒怨恨,手指也紧紧攥着一方锦帕,几乎要揉碎了一般。
赫连璃给他的感觉太过没有安全感,即便他现在已经被封了妃子,但阿土也相信,只要赫连璃一个不高兴,将他贬回一个低贱的奴才也是顷刻间的事儿!
阿土手指轻敲着春恩轿的窗棱边缘,发出有节奏的打击声……他思考了这许久,还是唯有早早孕育皇嗣才能保住他如今恩宠的长久。
想到此,阿土不由得伸手附上自己的小腹,这次来侍寝之前,他特意服下了孕果……只是也奇怪,他承宠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即便赫连璃以前命他侍寝之前不要吃孕果,他也偷偷食用过好多次,但就是怎么也怀不上孩子。
阿土不由得暗恨,定是幼时吃的苦楚坏了他的身子……阿土越想越觉得如此,同时心中便更恨上了叶泥,若不是叶泥没有把他照顾好,他现在又何至于落到如今毫无安全感的境地。
突然,轿撵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阿土一个没注意,额角便因为惯性磕在了轿子的窗棱上,不由怒喝道:“哪个没长眼的,连个轿子也抬不好,要么就是废物,要么就是个个都不拿本妃当回事!”
这位新晋的叶妃脾气大,可不是个好惹的,春恩轿外四个轿夫忙不迭都跪下,领头的着急地解释道:“叶妃恕罪,是,是路上突然冒出这个小奴才,冲撞了,奴才们这才一个没抬稳。”
叶妃阿土已经掀开轿帘恼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此时也看清了跪在墙角处的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奴才,他们的身边还散落着几件刚洗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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