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赫连瑾疑问的嘀咕,叶泥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却发现赫连瑾的视线不断地在小灰和玉凡尘之间转换。
“怎么了王爷?”
赫连瑾又仔细瞧了瞧小灰的眼珠子,确实是一直在朝着玉凡尘看,不满地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莫不是连你个小家伙也相中了人家凡尘公子的美貌,不愿在本王这边待了,巴巴地想去人家那边,看人家下棋?”
这话里的醋意不要太明显……玉凡尘和傅子缨那边一盘棋恰好结束,也终于注意到了赫连瑾的动静。
玉凡尘琴棋书画四绝,傅子缨与他对弈,多半是输了,但输也输得酣畅,此时终于意识到冷落了自家的妻主,忙亲自捧了杯茶讨好地递到了她的手边。
“王爷喝茶!”子缨朝着赫连瑾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要太可爱!
“嗯!”赫连瑾几乎快绷不住,勉强威严地回应了一声,接过傅子缨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本王可不是在吃什么飞醋,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瞧,现在小灰还一直盯着凡尘公子看呢!”
傅子缨敷衍地应承道:“是是是,王爷怎么可能是会吃飞醋的人!”
不过……傅子缨瞥了一眼笼子里的小灰,别说,还真就一直盯着玉凡尘在看!
赫连瑾、叶泥、傅子缨三人顺着小灰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玉凡尘身上……
“大约,是凡尘今日穿的这一身新绿的长衫,鸟儿爱绿林,应是向往自由的反应了!”玉凡尘面上镇定弯唇回答,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是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
这种灰翅白腹的信鸽不是普通的品种,从有经验的鸽农手中精心挑选来的,最是忠心,据说一生只认一位主人!
“哦!”赫连瑾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一声。
正好此时,仲卿袁仪的小船靠近,有要事求见,傅子缨和玉凡尘两位男子也主动退下……叶泥却是不必的,像这种没有身份的男子是不必在乎这样的名声,这亦是让叶泥自卑的地方。
甲板上,仲卿和袁仪恭敬地向赫连瑾行完礼,由袁仪汇报了一些事务,询问了赫连瑾的意见,便告退去执行了。
而仲卿则留下来有话要单独禀告……“回王爷,那些密封的箱子属下已早早派遣了另一只军队护送,现已安全抵达京城三百里外的沧城!”
赫连瑾看了一眼平静的江面,仿佛透过它平静的表面,在看其内暗藏的汹涌……十三万两的抄家银,归国库所有,赫连瑾必得保证它安然送到京城,交到女皇陛下的手中,不然江南赈灾此行,不但无功,反而有过了!
赫连瑾又对着这笑容谄媚的仲卿夸赞安抚几句,便也让她离船了……
叶泥站在赫连瑾身后,同她一样长久注视着仲卿的背影,不由得说道:“王爷,仲大人真的可信吗?十三万两的赈灾银……不是小数目!”
在江南赈灾的一路上,赫连瑾都对仲卿多有委任,但那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且都是些蝇头小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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