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考完了双方对题时,谁也不服谁,最后干脆撕破了脸。说起来,那位王公子可不是寻常人,你的这位同窗怕是有苦头吃了。”
说话的是顾立。
比起顾忠来,顾立的身上明显多了几分鲜活,嬉笑的脸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从而降低人们的警戒心。
“二舅认识那位王公子?”
“以前曾经和王家人打过交道。”
顾立明显不愿意多说,回头叫来店小二又点了两个菜,才对杜良钰说道,“对了,前天没来得及问你,这次考试的题目难不难?你有几分把握?”
“把握不敢说,不过该做的题目都做了,竭尽所能,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便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杜良钰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周先生给了主考官的诗赋和历年的考题,以及他最后从学府街上买来的各种押题题集,虽说有些确实蒙了个大概,可还是能从题目中看出改变来。
这也是之前众人没料到的。
“我们之前听人说过了,说是今年还考了一道算经,就连策论也是考的类似的题目?”
“也可以这么说吧。”
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考算经,也就是考算术题简直就跟作弊一样,他乐得多出几道类似的题。不过,今年的题目确实与历年的考题相佐,尤其是最后那道策论题“福祸无门”,明显超纲超典,作为院试题都勉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府试的考卷上。
策论福祸无门的释义,就是说祸与福都没有门,取决于人的动向,人召福则福至,人召祸则祸来。
其一,是语出《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闵子马曰:‘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其二,是葛洪《抱朴子·任命》:“祸福交错乎倚伏之间,兴亡缠绵乎盈虚之会。”
要知道,年初朝堂之上可是出了一件大事,皇太后病重,圣上一直在慈宁宫伺疾,连续三月未理朝政。三月后,皇太后驾崩,圣上却并未厚葬太后,反而下旨撤了皇太后的封号,以贵妃之礼葬之。这里面要说没有门门道道,谁会相信?
偏生在这当口,还出了道这样的试题,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委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无妨,反正大家都是做的一样的题目,题目难难倒的不止你一个。你且安心等着,想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顾立宽慰他,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杜良钰也不好多言,随意附和,“说来也是,不过这次考题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上面的决策改变有关?”
“你是说……?”
顾立愣了下,迅速扫视众人一眼。
他们所在的位置本来就在角落,坐的又都是顾家的人,只除了谭乙丁。谭乙丁明显对他们聊的问题兴趣缺缺,正捂着嘴打呵欠。
“晚辈所言只是猜测,至于具体如何……”
杜良钰还想再说,恰好饭菜上来了,他刚才打住刚才的话题安心吃饭。
等众人都吃饱,杜良钰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二舅,我打算等放完榜就启程,回杏花村。”
“这么急?不多逛逛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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