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鼓声敲在鼓上也响彻在隋军将士们的心里。
乙支文德一早接到奏报得知隋军于今日渡河,早早就带领高句丽士兵在河对岸列好阵势严阵以待。即使已经胜了一场,可此刻看到无边无际的隋军乙支文德心里还是嘭嘭直跳,手心里满是汗水。隋军真是太多了,如果被隋军过了河哪怕一人一脚也能把自己所带的士兵给踩死。
“绝不能让隋军过河!”乙支文德心里做出了决定
“架桥!”杨广发出了第二道指令
听到这声命令勤杂兵呼呼啦啦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宇文恺亲自站在河边指挥,五座浮桥同时开始架设。
三月的辽河水刚刚开化,水温最多也只有三四度。跳下水的隋军冻得瑟瑟发抖,一根根圆木被他们抱着插进河中的淤泥里然后被狠狠地砸进河底。
冰冷的河水不时带走那些体质较差的隋军士兵的尸体,可此时并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多看一眼。仿佛死掉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不起眼的东西。没有人怜惜,没有人想过他们的家人以后会怎么过。
浮桥搭建的速度很慢,即便有宇文恺这个当世大匠亲自指挥也不行。
辽河的宽广给隋军完成了极大的压力,辽河底部的淤泥让整个搭建浮桥的工程难度大了几倍不止。
河水并没有因为吞噬了生命而感到愧疚,依然奔腾着向前流淌着。
水越来越深,浮桥挺近两丈左右的时候水深已经能够淹没隋军士兵的头顶了。
不时的有冻得浑身发紫的士兵从河里上岸在火堆旁烤着僵硬的身体,不时又有新的士兵跳下冰冷的河水。
不会水的士兵此时已经不能再下去了,这就意味着会水的士兵要承担死更大的工作量。也意味着死亡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人深的河水要把原木插进淤泥里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水的浮力,水流的速度即便什么也不带也要费很大力气才能稳住身形,更别说此刻还要抱着一根圆木。
原本一人抱着的圆木现在要两人甚至三人才能稳定住不让河水冲走。
一个士兵扶着上端保证圆木竖立,另外两人则需要潜入水底把圆木插入淤泥中,有时候甚至要下潜两三次才能成功。
许多士兵潜下去以后就再也没能上来。再次浮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几百里以外,变成了一具尸体。
然后就会有更多的士兵重新下潜,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自己也失去知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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