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想到了一些。”
神医不愧是神医,还真的有两刷子本事,不枉她每日坚持泡那五颜六色的药浴,捏着鼻子喝那让人呕吐不止的汤药。
就冲着这个,他脾气再古怪她也忍了。
“真的?有多少?我们的过往你想起来了吗?都有哪些?”
沈靖渊显得很激动,声音不可抑止的高扬起来,头部微侧,她随意一瞥,就看见了他右脸颊的酒窝。
目前想起来的都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少数碎片似的画面如今看来应当是属于这具身体原生家庭的。
她含糊其辞,“刀光剑影,算不算?”
沈靖渊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她首先回忆起来的会是两人最初联系上时他被人追杀的情景。
“没有其他了?”
“没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其实她还想起过他出水痘时两人的对话。如今每日相处,她早已明了,他就是那个让她不自觉地絮絮叨叨的少年。
如果从前的她是这么对待他的,那么他们的关系真的还算不赖。恋人说不上,但朋友肯定算是了。
只是这人容易得寸进尺,还是不说为妙。
沈靖渊以为自己比不过那两只狗,好歹地位也应该比那只早就卖掉了的名为“大花”的母猪要好一些。
谁料到,到了最后,他居然还是沦落到“猪狗不如”的地步,堵得心里老大不畅快。
堂堂一个定国公府世子爷,他自信在追媳妇的过程中不惧与任何一个男子做对手,甭管来人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是高大威猛声名赫赫,他都能够有本事将人一一击退。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是,遇上非人类,此一战,傻眼的他只得憋屈地认输。
总不能真的跟那三头东西去计较。即便拉得下脸来,那头猪也早就进了不知道什么人的五脏庙,入了轮回路。至于那两只狗,灰的甚少跟在她身边。黑的跟着却也不太碍事。看在它能够守卫她一二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够忍受。
反正也熬不了多少年,浪费不了多少狗粮。
他一边默默地腹诽着。一边略带哀怨地控诉她无情,“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良心?我们好歹也出生入死患难与共了七年。”
不是七个时辰,也不是七天甚至七个月,而是整整七年。他为她的安全担忧得辗转反侧为两人的未来苦思对策。她倒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完全抛诸脑后。
要不是他坚持。死活不肯放手,估计这姑娘都要顺势而为,记起来了也装作不认识,一拍两散。最好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对她此前的心理活动剖析得一清二楚,她泡在热水里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撒娇什么的。真的像是在作弊啊!他又不是大型猫科动物,即便是。撒起娇来又软又萌逗人欢喜,可是发起怒来也太让人吃不消了。
她目前还真的不吃他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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