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阿絮举起手掌,说,“我发誓,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蒲牢也有些奇怪,先前被阿絮气晕了,没细想,但是现在琢磨一下,这事儿是有点不对,就算阿絮喝的再多,有灵息护体,怎么也不该醉成那样,还满口跑火车,而且似乎产生了幻象......
阿絮摸摸下巴,“我怀疑昨天喝的酒里面有□□一类的东西。”
蒲牢说:“那是自助,别人吃了都没问题,只有你......”顿一顿,接着说,“龙儿,那家店是唐雪妃带我们去的,我们吃的东西她随时都能碰——你就没有怀疑过唐雪妃吗?”
阿絮长叹一气,点一下头,有些无奈地说:“秋宁,妃妃是我朋友。我和她很早就认识了,读同一个幼稚园。虽然在幼稚园的时间很远了,但我依然还有一点印象。那个时候我胆子很小,经常被人欺负,还不敢反抗,其他小朋友都默默看着,只有妃妃站出来替我说过话。一直以来,她都很照顾我。在凡尘里,她和子木是我唯二的朋友,现在小木头不在了,我不想放着妃妃不管。”
蒲牢垂了垂眼,说:“唐雪妃体质噩爻,还有很多的地方。”
阿絮沉默片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低声说:“我知道。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旋即笑道,“晚上约她一起玩吧。昨天她不是说连着几天送来的病人让她不舒服吗,该好好关心她一下。”
“龙儿......”
阿絮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唇,撒娇道:“相信我嘛,好不好?”
蒲牢无奈,想到阿絮心中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说,陪着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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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阿絮和蒲牢提前到医院去接唐雪妃,坐电梯的时候又碰到了上次遇见的柳医生。这回他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
阿絮想着怎么也算见过一面,就跟他问了声好,“柳医生。”
柳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到阿絮身上,点了点头。
阿絮笑了笑,低头看到他左胸上挂的铭牌,写着“柳夜生”三个字。
出电梯的时候,阿絮对蒲牢说:“那个柳医生的名字好奇怪,叫柳夜生。”
蒲牢说:“怎么奇怪了?”
阿絮道:“就像说是晚上出生的一样。”
蒲牢噗嗤笑了,“没准就是那个意思。”
后面的走廊上急冲冲跑来一队医生护士,推着病人手推车,躺着的伤患脸上还盖着一层白布单。
“请让一下。”跑在前面的护士推了阿絮一下,阿絮噢了一声跳到一旁,眼睛一瞟,无意之间看到推车上的布单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的人头。那人的头顶开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里面黑洞洞的,在走廊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一些血水和粉红的黏膜。
咕叽。
突然有什么响声。
阿絮定一定神,再往那人脑袋看去,面容一僵。
咕叽。
方才那人头顶黑洞洞的小洞里,蓦然探出一只小小的脑袋,模糊的五官挤在长满长毛的小脸上,对着阿絮咧开嘴。
阿絮动动嘴唇,喃喃道:“猴子。”
蒲牢敏锐地向医生护士推车的方向看去。
阿絮按了按太阳穴,问她,“你看不见吗?”
蒲牢摇头,“只能感到很重的阴气,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阿絮心中了然,这回定然也和以前预知的片段一样,她又看到了还未发生的事情。阿絮定了定神,说:“我突然想起来,在靠近热带的南方地带,有一种才叫做‘猴脑汤’的菜。”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阿絮说:“我看到从人的脑袋里钻出一只小猴子,就想起来了。”
蒲牢忽的朝手术室的方向抬起头,沉下脸来,“手术室里有什么东西。”
阿絮叹气,“看来那些脑子开洞的病人都有点问题。”
蒲牢说:“这个地方真不太干净,咱们还是早点去找罗刹遗址,跟姜家打探麒麟殿的下落,别在这久留了。”
阿絮笑,“不就是些小鬼妖怪,你有什么好怕的?”
蒲牢说:“我不是害怕,是担心节外生枝。自古以来东北这片戾气就重,道行高的大妖怪很多,甚至勾结地仙天神结党营私的,真要跟什么麻烦角色结了怨,省不了又要耽误时间。”
唐雪妃在更衣室换好常服后走了出来,刚想跟蒲牢打招呼,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柳夜生,说:“柳医生又回来了?”
柳夜生点了下头,走过蒲牢的时候,余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快步走到护士站,敲了下桌子,冷冷道:“值班不能玩手机。”
被抓包的小护士吓了一跳,忙不迭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柳夜生看了一眼护士手机上的界面,冷笑一声,“无聊。”把手机扔在桌上,走进专家办公室里。过了两分钟,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走出来,坐电梯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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