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留在了天午殿,给丹清长老当了一名普通的掌炉弟子。似他这样的掌炉弟子,在丹清长老这边,差不多有三十多个。年纪自然都比江余大许多。最小的也快四十岁了,而最大的,已经是白发苍苍了。
掌炉弟子实际上就是负责看火的,平时的活也没多少,基本属于干一天歇两天的,但干活的时候压力极大,原因就是因为丹清长老立下的规矩。
丹清长老的规矩很多,而且极为严格,动辄就会打骂弟子。“再弄不好就把你丢进炉子里烧了!”便是他的口头禅。江余在他这里呆了没几天,就感觉到那一日丹清长老单独见自己的时候,是何等难得一见的“和蔼可亲”了。
丹清长老脾气不好,规矩严格,但炼丹的技术却不是盖的。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所以门下弟子不敢出错,才保证这天午殿炼出的丹药无与伦比。江余闲暇时间练习那些基础仙法,而等轮到他干活的时候,就小心的学习认识灵草,淘洗灵草,如何垫炉等等一系列炼丹的知识。他干活勤快,也从不偷懒,自然很受那些一起干活弟子的喜欢。他们也愿意将自己会的东西全都教给江余。
时光匆匆,一转眼,江余在丹清长老这边,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他几乎将所有基础的仙术全都学会了,并且双极剑心的修为也已经大进,眼看便要突破灵气境八重。
这一日清晨,江余被丹清长老叫去,而一同被叫去的,还有一个叫凌墨的一等外门弟子。凌墨天资一般,比江余大二十多岁。性格敦厚,在天午殿这边,便数他帮助江余最多,而江余也打心里真的尊敬他。虽然他都快四十了,修为还不到灵溪境。
见礼之后,丹清长老吩咐道:“今天有许多新弟子入门,现在在杂务堂演礼,你们两个现在去找两个炼丹基础好的回来做掌炉弟子。”
“是!”江余和凌墨领命,起身离开天午殿。
丹清长老脾气很坏,但刚进门的外门弟子如果能到他这里当掌炉弟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福祉,起码在丹清长老这边,光是看炉子就有积分拿,不比下山去采集灵草要舒服多了?
江余跟在凌墨身后,一同前往杂务堂,走在路上,江余想起一件事。那边是之前云狄曾经提及的天问大会。
“小师弟你要参加天问大会?”听闻江余问及这个事,凌墨面露讶异之色。
“师兄知道这个大会的内容么?”江余紧走几步与他并排问道。
凌墨点点头,道:“我只参加过一次,心有余悸啊。”说话的时候,凌墨将自己的耳后的头发撩起,就见在他耳朵后面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伤疤。不用说,这应该就是那所谓的天问大会造成的。
“天问大会到底是个什么名堂?”江余才不会被这种东西吓到。见江余仍问,凌墨道:“天问大会每五年一次,明玉坛当中所有的弟子,只要还没到达灵溪境的,都可参加。届时紫虚宫十二殿、闲云坊、甚至海外诸多仙门,都会派大量的弟子过来。是仙门的一大盛事。”
“听上去,就会很热闹。嗯……可是对参加的普通的弟子,有什么好处呢?”江余是实用主义者,如果单纯只是个聚会,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参加。
凌墨想了想,道:“天问大会,其实就是一次大型的试炼,就好处而言,可以结交各门的朋友,与各路高手切磋。当然还有不少积分可以拿。”
“就这些么?”江余心说这种大会又有什么意思。之前听云狄说的,好像那大会如何如何好一样,能参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实际情况则是,只要是明玉坛弟子就能参加,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资格,想来根本就是被他坑了,想也知道当时云狄是为了平息众怒而说的敷衍之辞,只要敷衍过去了,等大家都知道真相,也都晚了。
凌墨听了江余的问话,想了想道:“我是个没本事的,当初去试炼的时候,刚进去就受了伤,便被抬了回来,以后也没敢再去。不过同去的师兄弟们,多数都有斩获,许多人都在试炼之中拿到了宝器。”
“宝器?”听到这两个字,江余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又有了兴趣。
凌墨继续道:“试炼是在禁地龙牙谷举行,传说龙牙谷是当年创教圣师广明祖师斩杀的那条恶龙从天而降的龙头所化。龙牙谷内布有大量的天然幻境,十分的凶险,但听说只要你闯破幻境,便有机会拿到埋在那谷内的各种宝器。”
听得凌墨所说,江余道:“还有这样的好事?这龙牙谷怎么说也是明玉坛的地盘,怎么容得外人也来分一杯羹,况且如果那龙牙谷内的宝器如果真的很多,派中前辈直接进去把它们都搬出来,给门下弟子分了不就是了,何必这么费事,还要便宜外人。”
凌墨看了一眼江余,解释道:“龙牙谷外有强大的先天禁制,修为达到灵溪境的人进去的话,会被先天禁制撕个粉碎。至于请外派的人过来,一是为了维持仙门之间的友好关系,另外也是为了解其他仙门的后辈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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