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说:“笑话,就因为我分管这一摊,就这么想,其实呢,我是靠自己的生意赚的钱,当然,我也不能说就很清白,经常吃吃喝喝的事是有的,人家送我好烟好酒高档化妆品衣服我是收的,但是,我是从来不收人家的钱的,我自己不缺钱花,我有必要要人家的钱吗?”
我笑笑:“你说的对,我觉得有道理!”
梅玲说:“你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我说:“你觉得像假话吗?”
梅玲说:“我觉得不是很真,也不是很假!”
我说:“那你就当半真半假好了!”
梅玲哼笑了一声:“我宁愿当做都是真话!”
我说:“我也希望你这么认为!”
梅玲又哼了一声:“刚才你为什么跑了?让老娘空欢喜一场!”
我说:“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吗,要是不跑,你今晚那里会有好点子呢?”
梅玲说:“靠——我本来今晚没打算玩牌的,老娘本来打算今晚让你玩我的,你个孬种,作践我,弄得我浑身难受……我没地方出火,才开车出来的,去玩会牌……我知道这个时候这里是不会有出租车的,你走不远的,我开车出来了……我最近自己的车都放在这里,平时不开……”
我说:“我告诉你一万遍了,别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做出对不住我老婆的事情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梅玲说:“那个傻丫头今晚不在家,你怕什么?做了她也不知道,回去也不用担心露出破绽……”
我说:“少废话,那也不行!”
梅玲说:“要不,咱们不打牌了,去你家玩……”
我说:“闭嘴!想都别想!”
梅玲有些沮丧:“那好吧,那还是去打牌吧,希望你今天给我带来好运气,赢了,咱俩对半分,赢个20万,咱俩一人10万,哈哈……”
我说:“赢再多也是你的,和我无关,我不要,你自己发财去吧!”
梅玲听了,无声地笑了起来,没说话。
我这会心里充满好奇,我想知道梅玲都在怎么赌博,在和什么样的人一起赌博。
一会,梅玲说:“对了,商议个事!”
我说:“什么事?”
梅玲说:“你希望我今晚能赢不?”
我说:“反正不希望你输!”
梅玲说:“那你就是希望我赢了……我想啊,要是玩到中途,我的运气要是不好,你能不能帮我改点子?”
我说:“什么意思?让我上去替你打?不行,我的麻将水平太初级,我改不了……”我这话说的倒是实话。
梅玲笑了:“不是这意思,我知道你的水平不会高到哪里去,我说的改点子,不是那回事……”
我说:“那是怎么回事?”
梅玲说:“就是……就是那些玩牌的,都信奉这么一点,就是玩牌的时候,如果运气不好,就找个人做那事,做完之后再继续玩,就能带来好运气,这就叫改点子……我想,到时候,如果我运气不好,我俩去隔壁房间做一次,等于是你帮我来改点子……玩牌的那地方,隔壁是豪华套间……”
我一听,懵了,接着说:“嗯……你做梦去吧,我是不会给你改点子的,你要是想改点子,我出去给你找一个干活的民工,保证给你改好了点子……”
梅玲一听,说:“去死吧你!”
我说:“你还没开始玩牌,就没好打算了,不吉利!”
梅玲一听我说的有理,也就不提这事了。
很快,梅玲的车子停在了她开的美容厅门前,门口附近阴暗处还停着几辆车。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说:“原来是这里!”
梅玲漫不经心地说:“偶尔有朋友来了,就在三楼玩一会,这里可不是赌场啊,你别想歪了……”
我说:“我没这么想!我知道这里是正规的美容院!”
梅玲笑了:“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别跟我装!”
我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我和梅玲进了美容厅,上了三楼,楼梯口站着一个光头小伙子,见梅玲和我来了,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尊敬地对梅玲说:“梅姐来了……”
“几桌?”梅玲说。
“两桌!”光头说:“老头子也来了,在北面那屋!”
“哦……来了多久了?”梅玲说。
“来了1个多小时了!”光头说。
“哦……输了赢了?”梅玲说。
“进去不少了,拿了5个贷了!”光头说。
梅玲笑了下:“哦……看来手气不怎么样嘛,告诉放钱的,控制在10个以内,不要让他用太多了……他输的钱,可是都算在我头上的,给多了,我可没钱还!”
“是,梅姐!”
“我去南屋,不要让老头子知道我来了!”梅玲说。
“是,梅姐!”光头又说。
然后梅玲对我点点头:“我们进去!”
我心里有些兴奋好奇,又有些紧张,跟随梅玲进了南边的一个房间。
第2593章 梅姐来了
推开门,房间很大,装饰很高档,里面烟气很浓,昏暗的灯光下,四个人正坐在房间中央的自动麻将桌前,墙角沙发上坐着4个年轻艳丽的女子,正在看电视。
见梅玲进去,4个女子眼皮屁股都没抬,继续看电视,正在打牌的4个中年男人抬起头打个招呼:“梅姐来了!”
“呵呵……4位大哥,鏖战不休啊,战果如何啊?”梅玲笑呵呵地说。
这时一个男子站起来,神情沮丧:“我不行了,输光了,不玩了,梅姐,你来接替吧,我走了!”
男子一起身,一名女子就跟着起来,一起走了。
梅玲送走他们,回来坐在麻将桌前,对我说:“小弟,来,坐我旁边,给姐姐带点好运气!”
说着,梅玲拉了一把椅子给我。
我坐下来,那三名中年男子看着我,笑笑,一名男子说:“梅姐,这位兄弟很面生啊……”
梅玲说:“是,我小弟,第一次带他来这里,自然你们是面生的!”然后梅玲对我说:“小弟,这是我的老牌友,三位老板!”
我冲他们笑着点点头:“各位老板好!”
三名男子冲我也笑着点点头,然后他们就开始打麻将。
光头一会进来,递给梅玲一个布包:“梅姐,这是10个!”
“嗯……放这里吧,就权当给我压箱底了,我今晚用不着这钱!”梅玲气势凌人地说。
“呵呵……梅姐看来今晚是不需要改点子了,哈哈……”一名男子说。
“靠——老娘什么需要改点子了?也就你这个没出息的,打一晚上牌,要改3次点子……”梅玲笑着:“你们带的这三位美女,现在还没用上?”
“怎么没用啊,我的用了1次了,开始输了,改完之后,就赢了,哈哈……梅姐介绍的方法,很灵验啊……”
“灵验什么啊,刚才走的老王,今晚改了2次点子,还不是都输光了?”
“那是他没把握好啊,这改点子啊,是要有学问的,不能光深,也不能光浅,要九浅一深才可以,哈哈……”
“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得用谁来改点子,老王带的那女的,***我一看就是小姐,不是正当女人,这样的女人,改点子,越改越完蛋……你们看我带的这个,正儿八经的艺校生,学舞蹈的,点子很正呢……”
“我靠,那你要不要借我用用啊,我用完了还给你!”
“你去死——”
“哈哈……”
四个人边打牌边开着粗俗的玩笑。
我坐在旁边看着那3个男的,觉得他们虽然讲话很粗鲁下流,但是那形象和气质,绝对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到很像是机关单位里蹲办公室的。
我看了一会,站起来,出了打麻将的南屋,来到走廊。
光头正站在楼道口,看我出来,笑着:“大哥没玩几把?”
我笑笑:“我不会玩,里面烟太大了,我出来透透气!”
光头笑着:“呵呵……习惯了就好了!”
看得出,因为我是和梅玲一起来的,光头对我很客气。
然后,我想和光头聊几句,想探听下这里的情况,光头却很警惕,除了打哈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说让我问梅姐。
一会光头突然捂着肚子说要拉肚子,让我帮助看下楼梯口,不让外人上来。
我立刻答应了。
光头去了厕所,我环顾四周,没人。
我悄悄沿着走廊往里走了10多米,走进背北面的那个房间,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和推牌的声音。
我对刚才梅玲和光头说的老头子很感兴趣,想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
我蹲下身子,将眼睛凑近门缝,看见里面原来正在推牌九。正面的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一个身影背对我,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
那几我看见的人都年龄不是很老,不能称之为老头子,看来光头和梅玲说的这个老头子,应该就是背对我的这个人。
少顷,他坐在那里,转过身拿水杯,我看见了他的脸。
我靠,马尔戈壁的,原来老头子是他!
他就是万民敬仰的市人大主任。我想不到这家伙不但喜欢女人,还喜欢赌博,怪不得人家都说吃喝嫖赌是密不可分的呢!
我正看得认真,却没有觉察到身后轻轻的脚步声,接着突然就有一只有力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喂-哥们,看什么呢?”
我已经,忙站起来转过身,一个身材彪悍的平头大汉站在我眼前,脸上一道醒目的疤痕,目光森冷而犀利。
我和他站在一起,个头差不多高,但是块头他就显得比我大多了。
我站起来,他却依旧按住我的肩膀,我分明感觉到了他手的力度。
我明白,此刻我不能反抗,一是我弄不清楚他是谁是什么意图,二是我今天来的身份不是挑场子的,三是我弄不清对方的底细,动手未必能有取胜的把握,我从对方按我肩膀手的力道感觉,这一道疤有些劲道,我知道,按住我肩膀的手,能在急速的时间内直接扼住我的脖子,甚至扼住我的喉咙,肩膀距离脖子的距离太近了。
我迅速镇静下来,站在那里没有反手制住他,然后冲他轻松地笑了笑。
一道疤脸上的表情则没有那么轻松,看着我低声说:“你是谁?干嘛的?你是怎么上来的?说——”
“别紧张,哥们,自己人!”我依旧笑着。
“自己人?”一道疤依然没有放开我的肩膀,目光锐利地扫视我,说:“这里的人你认识谁?跟谁来的?”
正在这时,光头出来了,一见忙跑过来:“疤哥,这是梅姐的人,梅姐今晚带过来的!”
一道疤闻听,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放松了,目光却依然有些狐疑,转头对光头说:“梅姐呢?”
“在那屋玩牌呢!”光头指了指南屋。
一道疤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目光有些鄙视,又有些逼人:“哥们,你在看什么呢刚才?”
我笑笑:“没什么啊,就是好奇呗,随便转转看看……”
“好奇?”一道疤说:“你趴在门缝里看那屋就是好奇?”
我笑着:“第一次来,第一次见,当然好奇了!”
“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见玩牌九的?”一道疤说。
“嗯……”我说。
这时,光头听见我和一道疤的对话,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赶紧趴到北屋地门缝处往里看,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笑着:“大哥,你刚才看到屋里的所有人了?”
我说:“差不多吧,除了背对我的那个人,其他人都看见了,怎么了?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
光头听了,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哦……那就好,那就好……”
一道疤脸上的表情这会又有些紧张起来,对光头说:“你看著他,我去一下!”
说着,一道疤进了南屋。
我冲光头笑笑,光头也笑笑,然后抽出一颗烟递给我,我们俩抽起烟来。
一会,梅玲出来了,一道疤跟在后面。
梅玲冲光头和一道疤挥挥手:“你们忙去吧!”
光头和一道疤走了。
梅玲神情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我:“你刚才干嘛去了?在北屋看什么呢?”
我说:“好奇,随便看了下,这屋里在推牌九的,很有意思!”
梅玲看着我:“看到屋里的人了?”
我说:“看到了啊,除了一个背对我的,不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你紧张什么?”
梅玲咬住嘴唇,眼珠子转了下:“好吧,我要上个卫生间,你进去帮我打几把!”
我说:“我不会打!”
梅玲说:“很简单,推倒胡,上去随便打就是,输了不用你掏钱,赢了归你,去吧!”
我不好载推辞,就进了南屋,坐到刚才梅玲的位置,开始打麻将。
每个人之间都有一个三角型的茶几,上面放着烟和水杯,还有就是包扎好的一沓一沓的人民币,一沓是一万。梅玲这边的茶几上放着大约有10多万,看来她这会没输。
我极少打麻将,也就是在上学放假期间和老三他们打过几次一块两块的,输赢在几十元之内,打这个一万两万的大麻将,开始心里有些紧张,后来索性就放开了。
上来第一把我就点炮,第二把又被下家自摸,第三把又是点炮,三把下来给梅玲输了4万块。
这下子我心里紧张了,妈的,4万块就这么进去了,巨款啊!
这时梅玲进来了,站在我身后,笑呵呵的。
“要不我上来吧!”梅玲说。
本来如果要是不输,我是会下去的,但是输了,我的倔强上来了,说:“我再打两把!”
“呵呵……好,不要有压力,放松打就是,多大个事啊!就当你打一元两元的!有点炮的就胡,不要图自摸。”梅玲依旧站在我身后看牌。
那三个男人笑笑,带着不屑的眼光看看我。
第四把我上家又自摸了,又输了2万。
我靠,输了6万了。
我咽了咽吐沫,妈的,真厉害。
我沉住气,开始打第五把。第五把牌起手就不错,很快就听了,单吊五饼。这时桌面上已经打出2张五饼了。
第一次听牌,我有些激动,摸牌的手都有些颤抖。
“小兄弟,是第一次玩这个吧!”一个男子笑着说。
“看来牌不错,听牌了吧?”另一个男的说。
我笑笑,没说话,伸手摸牌。我想了,五饼已经出来2张了,自摸的机会微乎其微了,说不定另一张在他们手里用上了,打不出来了,需要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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