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杀声依旧,英雄的身躯与迎风飞舞的军旗已融为了一体,就如同一尊雕像,耸立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顶峰。
这一切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被这场面深深地震撼了,被震撼的不仅有那些已忘却生死中**人,也有那些拼命死守阵地的越南军人。
有些人开始退缩,退缩的是那些越军的残兵败将。
更多人则呼喊着冲了上来,冲上来的是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中**人。
最先冲进越军最后一道防线的是大个子巴根,紧随其后的是高健众人,赵磊则直接扑向了黎洪。
巴根一边射击着一边向山顶冲去,子弹打完了也不去换弹夹了,直接就用枪柄砸向近前的越军,一夜的激战加上刚才的爆炸,让巴根的上身几乎已经完全裸露了出来,他的身体各部都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止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徐志军带领的主力部队随后也冲上山顶,一起加入战团。
整个山顶陷入了一片空前惨烈的混战之中。
越军也真是顽强,他们死战不退,许多已经倒在地上的越军,仍旧在用匕首乱砍乱刺,早已冲上山顶一边搏杀一边指挥队伍抢占各个控制点扩大战果的徐志军也没能幸免,一不留神,他的小腿被一名受伤倒地的越军用刺刀刺穿。
徐志军闷哼了一声单腿单腿跪在了地上。
这名越军依旧不肯罢休,爬过来一手抱住徐志军的另一条腿,一用力就将徐志军扯倒在地。
徐志军掏出手枪刚要开枪,背后过来一名越军紧紧地箍住徐志军的脖颈,徐志军反手将手枪顶在后边越军的小腹上,一下就开了好几枪,但这小子就是死不放手,依旧紧紧地箍着徐志军让他动弹不得。
两人的僵持给了地上的越军可乘之机,他单手撑起已经被打残了的躯体,举起匕首刺向徐志军的胸膛。
眼见匕首就要刺进徐志军的胸口,从旁边飞赶过来一个人,抬腿一脚正踢在这名越军的手腕上,坚硬的陆战靴直接将这小子的手腕踢碎。
冲过来的这个人脚没落地,紧接着就反向又踹向徐志军身后的那名越军的面门。
陆战靴的鞋底一下直接就蹬在了这名越军的面门之上,本来还算凹凸有致的面门顿时成了一张平整的大饼,鼻子、嘴以致整张脸都被踹烂了。
本就被已徐志军用枪打的半死的这名越军,那里再承受得了这一脚的千钧之力。
已经被踹的失去意识的越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不用掐诀念咒就朝后面飞去,人还没等落地就已绝气身亡。
冲过来的人正是梁青,她只一回身之际,一把手枪就已抄在手中,毫不犹豫地举枪对着那名先前刺伤徐志军的越军面门,抬手就是一枪,越军的天灵盖整个被打飞,整个人直挺挺地跌倒在地。
紧接着梁青一边向远处混战的人群飞奔一边射击,枪响之处越军一个个应声倒地,很多时候梁青射出的子弹都是贴着扭打在一起的我方士兵的耳根、脸颊飞过,击中他们身前的越军的面门,被击中的每一名越军都是直接命中眉心,就仿佛在训练上一样,梁青打出的每一颗子弹,依旧都是那么的精准、精致。
多年在战场上滚打的徐志军根本就没有看清梁青是如何在自己的眼前瞬间就毙敌二人,转眼又朝远处奔去,只看见梁青一路不停地射击,仿佛枪里面有打不尽的子弹。
尽管山背后的越军在极力地想攻上山顶,但在翟明义、张全乐、沈大鹏的死守下一直难以得手,他们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绊住不能前进半步。
巴根此时已冲到了一处越军的机枪阵地,身大力不亏的巴根硬是将沉重的马克沁重机枪从阵地的这一侧移到了越军增援的那一侧,然后他迅速压上子弹带,对着远处依旧向上涌来的越军射击。
枪口喷着火蛇,伴随着巴根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子弹如暴雨般地飞向了不远处正在死命攻山的越军援兵,攻山的越军终于挺不住了,开始潮水般地向后退去。
阵地上的越军越来越少,许多越军边打边开始向山后退却。
黎洪和赵磊交手几个回合未分胜负,当两人再一次相互倒地后,黎洪伸手抄起一把地上的冲锋枪,单手持枪对着赵磊就是一个点射,赵磊见势不好赶紧躲避,趁着这转瞬即逝的空隙,黎洪翻身爬起仓皇地向山后窜去。
攻上来的中**人越来越多,相反自己这边的人已所剩无几,眼见增援的士兵就是跨不进这最后的几十米的封锁线,黎洪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小子不甘心如此惨败的逃窜,黎洪将胸中的恼怒发泄到所有他能看到的一切目标之上,尤其是那些被绑着的战士们的身体上。
黎洪一边退着一边近乎疯狂地对着这些人扫射,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否已经死亡,他只想发泄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气,黎洪一边漫无目的的胡乱射击着,一边借着周围的树木、草丛、乱石快速向山下窜去。
“虎子!”
赵磊亲眼看着自己的发小老乡身中数弹,他大叫一声踉跄着跑到赵大虎的近前,用力地摇晃着大虎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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