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解,您这样做,对您,对殿下又有什么好处!”
蝶熙不由嗤笑一声,“当时我就问了你,谁是你的主子,你又是谁的属下,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又忘了?”
“属下没忘,只是大是大非面前,属下不会看着您行步踏错。”他的手指向那堆布料,声音越发的森冷,“轻衣卫的飞鱼服向来都是内织染局监制,寻常织女极难仿制,更何况还是……您的手艺。”
蝶熙的笑意更深了许多,“不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有时间,熬上些日子,总能做得到。
“胡闹!”飞尘低叱了一声,“这是要杀头的死罪。”
“我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再死第二次吗?”蝶熙的笑意里也多了一层鬼魅,“别忘了,白少熙早就死了。”
“谁人都知道您死了,可谁人都知道您还活着!”飞尘说着,站起身来,作势要带着这些布料离开,一边还带着几丝嘲讽的蔑笑道:“主子怕是还忘了一件事。”
“举步维艰吗?”蝶熙嘴角的笑意已经全然拢去,摇曳的烛光跃动着,平添了几分阴气,“你是想说,我被殿下困在了这里是吗?”
看着蝶熙伸着手指比划了一圈周围,飞尘不由的沉着脸闷哼了一声。
她知道,别说要去轻衣卫,要去京师,就连这个小小的李家村,她都出不去。倒不是要真的困住了她人,只是这周围布防的眼线一定会立即拦下了她去,这般自寻烦恼的事情她又何必去做。
“不过,你会带我出去。”蝶熙说着,走去飞尘的身边,小手压在了布料上,盯着飞尘的眼色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我?”飞尘咧着嘴角作势想笑,“您开什么玩笑?”
“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做完了这些,还有些事情要做。”蝶熙用力的扯出布料,重新坐去桌边,开始穿针引线。
飞尘一把压下了蝶熙的手,却觉得越矩,又立即拿了开去,“您说清楚,我为什么会带你出去?”
“为什么?”蝶熙有些疑惑的看向飞尘,“你中了毒,难道不该进京就医吗?”
中毒?飞尘睁大了眼睛看向蝶熙,中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可能中了毒!
“是那天的比试!”飞尘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蝶熙,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不管不顾的先剐了她千百遍。
“嗯。”蝶熙却不以为意,重新穿着针不去看他,“你中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是出了事,这里的人不都得倒霉了。”
明里就飞尘一个护卫,飞尘中了毒了,那不就是说这些暗里安插着的眼线们都懈怠了吗?说的轻了一顿责罚,说的重了说不定就是要了命了。
飞尘当然知道,自己是凤修筠的探子,做了这么久,这会是怎么样的责难他又岂会猜不到。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飞尘闷哼一声,“我倒是情愿死了,然后说是吃了您做的吃食给毒死的。”
“我现在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呢。”蝶熙笑了笑,不去看他了。
飞尘古怪的看着蝶熙,这是什么话,她那差手艺可是人尽皆知的,还能一下子就突飞猛进了不成。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飞尘生着闷气,想走,又有些尴尬的堵着气。蝶熙全然不顾他,比着自己之前早就绘好的花样,已经开始在布上绘图了。
诡异的安静却没有持续了多久,过了须臾,门口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蝶熙应了声,小若立即抬脚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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