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奉茶,一应妥帖了之后,淮王照例摒退了所有人。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冷淡了下来,两位皇子各自揣着心思,谁都没有先开口。
饮下几口茶去,凤修筠这才淡淡的放下茶杯去,“今天九弟怎么不上乌龙了?”
“五哥不喜,再上就不是待客之道了。”
不喜吗?凤修筠笑了笑,是不喜呢。
“五哥特地跑一趟,究竟所谓何事?”淮王也放下了自己的茶杯,面色有些凝重,细细看去,眼底的淤青甚浓,看来近日很多事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来你这儿就一定是要有事了?”
淮王心里冷哼一声,从来就不是这么亲的兄弟,怎么说起这话来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呢。
“五哥事务繁杂,要是因为我而耽搁了,那我也是罪臣了。”
凤修筠的眼底起了一层笑意,怎么这话听着就这么酸呢。
“如此,就先说正事吧。”
淮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痛快的脸上隐着一层愠怒。
“神威是怎么回事?”
淮王皱了皱眉,“五哥这话问的真是奇怪,神威之事你都不都清楚,我又怎会知道?”
“靳师父刚去了我府上,还闹了一出怪戏,真是让人头疼。”凤修筠说着,扶着额头微微摇了摇头。
“靳师父?”淮王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一些,师父怎么会去了睿王府。
凤修筠放下手依着靠手,面露一丝疑惑,“九弟不知?”
“不知。”
“连空劫走的他也不知?”
淮王的眉心都成了一个川字,“不知。”
“连他们要去的是美锦院也不知?”
“……不知!”他有些被惹怒的低吼了一声。什么情况?
“那空就不是你的人了?”凤修筠重新端起了茶杯来啜了一口,饶有深意的盯着淮王,“你竟让一个外人去守着她?”
“空是被你所伤,硬伤要养你又岂会不知?”心中憋闷的厉害,明明不该是自己落了下风的局,不知为何,又有种被他俯视着的嘲讽。
“知道。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虽然不可能,但是除却了所有的可能,这个最不可能却成了可能。
淮王隐在袖口中的手握的都有些微微发了抖。已经顾不上面上的作态,“五哥究竟想要说什么?”
“你既然不是神威,就离的神威远一些,尤其是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要离的远远的人太多了,他又是指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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