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奶奶,这药是哪位太医给配的?”蝶熙把药塞回安嫔手里,一把执起太后的手来,果然指甲根部发黑,手指蜡黄,有几处关节已然发红肿大。
“小熙,这是怎么了?”太后见她脸色不对,也有些被传染了一般,起了一丝疑惑。
蝶熙焦急的询问道:“太后奶奶,这药您服了多久了??”
太后愣了愣神,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也是一脸的茫然,掰着手指估算着,蝶熙再看安嫔,她也在计算着日子。
“啊,好像一个多月了吧。”安嫔微蹙眉头,看着蝶熙,“这药是怎么了吗?”
“一个多月,多几天?服了几天了?”蝶熙心里着急的厉害,却又有种有力使不出的焦躁,哎呀了一声对一边的宫女招了招手,“你去把太医院里开药方的御医给找来。”
那宫女有些无措的看向太后,见她也是点了点头默许,便转身离了开去。
“太后奶奶可有咳嗽?可会腹痛?用膳怎样?”蝶熙连珠炮似的追问,小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替她把了把脉。
“小熙啊,究竟是怎么了?”太后没想到她还会把脉。见着她的样子跟着一急,一口气呛着猛的咳嗽了起来。
蝶熙立刻上去替她顺顺气,太后连连摇手,捂着嘴的帕子缓缓放下,咳出的痰液里竟然夹杂着几丝黑色棉絮般的血液。
“我去找皇上!”蝶熙再也待不下去,一下弹坐起来就要往门外去,跑了几步猛的回过头来指着那碗药厉声道:“不准给太后奶奶碰那玩意儿。”
这厢气氛凝重,那厢却有些拖沓。
凤修筠进宫觐见,永嘉帝还有些困倦,这几日的事情是闹的他心里诸多不爽烦心。
“儿臣西域出使归来,呈上奏折,请父皇御览。”
永嘉帝点了点头,挥手让身边的内侍监童贯取来奏折,打开随意看了两眼,“事情办的不错,朕听说回来的时候出了些事情,人可有大碍?”
凤修筠揖手回话,“谢父皇关怀,有轻衣卫随侍身侧,倒无大碍,只是护卫与轻衣卫皆有伤亡,是儿臣之过。”
皇上放下奏折,饶有兴致的观瞧了他一阵,才咧嘴一笑:“他们本份如此,你又何错之有?差事办的好理应领赏,不过你心气高,那些俗物不入你眼,想要什么说说看。”
凤修筠哪里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微微一笑,抬头回道:“儿臣为朝廷办差乃分内之事,不应受赏。只是儿臣确有不情之请,还望父皇成全。”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说说看。”
“儿臣许久未与父皇对弈,想先请父皇赐教一二。”
“好,好。”永嘉帝笑着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童贯吩咐道:“愣着干嘛?还不去暖阁准备着?”
暖榻上,茶水棋盘安置妥当,皇上便摈退了所有人。父子二人双双坐定,皇上执棋先行。
凤修筠落子之后倒是一脸安怡,“父皇好似有些心事。”
“还是你细心。”皇上再落一子,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师可是要闹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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