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声音响起,来自垂垂老矣的太傅司徒泰运,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眼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枯瘦的老人,竟然蕴藏着如此强烈的爆发力。
他的每一句话,像钟鼓声般浑厚无比。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厚重的话,一时让人颇为刮目相看。
他大声的说着,情绪激动,拄着的拐杖,敲击地面,铮铮作响。
“老太傅说的太对了,太子殿下现在是储君啊,四皇子想要绑架储君,难道是想要谋反吗?”左相陈中附和着说道,他真恨不得把这里的事闹得更大一些。
激起众人压抑心中的怒火,让人们看到希望,合起来拥戴太子殿下登基,这是他之前和太子贺兰诀谋定好的计划。
“我无所谓,反正你已经帮我戴上了一顶谋反的帽子了,再戴一顶,又如何?”四皇子贺兰诺懒洋洋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大胆贺兰诺,你居然敢如此说话!”司徒泰运怒喝一声,整个人火冒三丈。
“司徒太傅息怒,蓝甲卫当年都是一群逆反之辈,现在还是如此,只不过,可怜了父皇当初解散蓝甲卫的决心啊,没想到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蓝甲卫,早就应该取缔的。”太子贺兰诀冷冷的说道。
“没错,当年陛下就是力主解散蓝甲卫的,老臣记得清楚,没想到今日蓝甲卫到成了祸患了。”司徒泰运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是吗?我的蓝甲卫就是这样了,你们恐怕再也没有谁能帮他们解散了。”贺兰诺有些不满的说道,毕竟,当年解散蓝甲卫的几个人,都在这里。
左相陈中,太傅司徒泰运。
他们都苦口婆心劝告皇帝废除蓝甲卫,起初的皇帝还是一副假装的模样,表面是敲打这两人,并降了他们的职位,暗地里却让他们两人搜集证据。
蓝甲卫的解散,彻底让他的舅舅赫连雪山断了念想。
复仇的念头,只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贺兰诺的怒火勃然而起,他的肩上承担了太多的复仇大任,虽然他放弃了,为了和冰落在一起,他放弃了很多。
但是,并不代表这些仇,他就不报了,一有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展开复仇计划。
似乎,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反了,反了,看来,整个湮雪国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压得住你了。”左相陈中怒指四皇子贺兰诺,义愤填膺。
“胆大包天,岂有此理。”司徒泰运气的狠狠跺脚,虽然如此,却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他一个迟暮之年的老朽,总不能直接冲上去和蓝甲卫展开决斗吧。
虽然他也很愤怒,很来火。
但是总不能直接冲上去和四皇子贺兰诺展开决斗吧,没有办法,只能气的跺脚。
“舅舅啊,湮雪国并不是没有人能压得住四皇子贺兰诺,充其量,他只是个皇子,连封王的资格都没有,现下父皇去世了,那么父皇把皇位传给了谁,谁就有义务也有权利压制那些意图谋反的皇子。”太子贺兰诀望向左相陈中,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神采。
太子贺兰诀的话,瞬间让左相陈中醍醐灌顶。
没错,陛下驾崩前是有传位的口谕的,他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一茬呢。
“左相陈中,拜见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中掀起长衣,面向太子贺兰诀,堂堂正正的跪拜下来。
他这一拜,瞬间让跟随着他而来的群臣们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就拜上新君了?也太快了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没有一个人敢跟随着他去跪拜。
况且,左相陈中跪拜着的这个人,确实是太子贺兰诀,只是,他被蓝甲卫捆绑着,这样的登基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即使没有开坛祭天,没有万民跪拜,没有文官武将的跪拜,至少应该把那个绑住的绳子解开吧,哪里有被绑住的皇帝啊?
“老臣司徒泰运,拜见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个跟着左相陈中跪拜的是太傅司徒泰运,他颤巍巍的跪下,声音却响亮异常。
左相陈中,和太傅司徒泰运,这两人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见这两人都跪拜了,众人个个也都开始迟疑起来。
这弄不好的话,可要给安上个对新君大不敬的罪过啊。
“礼部陈宇,拜见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户部王每以”拜见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接二连三的,跟着左相陈中而来的一众大臣全部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来。
见风使舵,从来都是他们的长处。
一个个大臣都跪拜了下来,他们这些文臣,哪个敢有什么话语权,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要是跪拜的不及时,让新君记下了名字,日后登基肆意报复打击,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在左相陈中和太傅司徒泰运都跪拜了之后,群臣们有的无奈,有的欣喜,有的淡然,有的盲从,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为的什么,一个个也都认真的跪了下来。</div>
“好,好,诸位爱卿如此对待我贺兰诀,贺兰诀绝对不会付了各位的期望,他日登基后,一定做一位好皇帝。”贺兰诀强压着激动之情。
虽然,他的内心很是欢喜,但是现实却让他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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