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冰冷而肃杀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催命使者,泛着寒气,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跪拜着的白纱族众人听到这话,个个颤抖起来,恐惧和未知像死亡的双手紧紧扼住他们的喉咙,他们无法脱身,更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命运走向终结。
贺兰诺迈开一步,站在了冰落的面前,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悄然降临,跟感觉到了诡异气氛正在慢慢笼罩而来,他要护着她,让谁也不能侵袭到她。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仙女,饶了我们吧。”
“请仙女饶命,请仙女饶命。”
“求求你们了,饶了我们的命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此起彼伏的哭喊求饶声,随着他们的身子起伏跪拜,磕头行礼。
人们在死亡来临前的哭泣呐喊,往往给人一种很悲怆的感觉。
“饶命?呵呵,我饶了你们的命,谁又能饶得了我的命呢?白纱族,你们竟连主人都认错,真是该死。”
天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任何的情愫,冰冷而绝情。
白纱族族长涵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抬起头,望向冰落,此时,她已在贺兰诺的身后,“你不是仙女吗?”
冰落没有说话,她能感受到他空洞眼神里的恐惧和愤怒,恐惧的是仙女的威名,愤怒的是她的冒充。
“为什么?你不是仙女,为什么却要装作仙女?”涵儿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指着冰落,手都在颤抖。
冰落没有说话,贺兰诺也保持沉默。
在这些飘摇不定命如江海湖泊里浮萍般的人们面前,他们不需要说的太多,他们本就没有交集,只是一瞬间的擦肩而过罢了。
是他先对他们不礼貌的,他们自然问心无愧。
“你害死我们了你,认错了仙女,那可是死罪一条啊,你真的害惨我们了。”涵儿指着冰落无奈而的吼道。
“哼,亏你还能知道冒充仙女是死罪啊,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不擦亮你们的狗眼,连自己的主人都能认错的人,留着有何用。”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近了一些,就在面前,却又很远,来自虚空,难以捉摸。
涵儿摇了摇头,脸上流出了眼泪,凄然惨笑一声,“想我白纱一族也算是名门望族,竟会落到今日之落魄,真是悲哀啊!”
“你白纱一族也算是什么名门望族?你们只是西蜀国内的一小撮流民罢了,要不是主人大发善心收留了你们,你们早就灭族了。”天空中传来一道颇为不屑的声音。
涵儿的脸色铁青着,他的泪水不再流,转而眼中掠过一道锋芒,他如此,他的族人也如此,原本跪拜着求饶的他们,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为了能活下来,准确的说不叫活,而叫苟延残喘,他们放弃了太多,铮铮傲骨被铁打的诱惑抹去,尊严被他们仍在脚底,成为他们跪拜的蒲团。
他们被蔑视,被限制,甚至被囚禁,被侮辱。
可是,他们本不应该这样,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度,武力弱,就代表着被消灭,被惩处。
“怎么,你们想反抗吗?卑微的蝼蚁们?”空中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玩味。
白纱族男男女女们纷纷聚拢在族长涵儿的身边,他们似乎众星拱月般,护住了他们的族长。
贺兰诺拉着冰落后退几步,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感觉到高手过招前的气势正在慢慢聚拢。
他拉着冰落,后退几步,觉得有些不合适,再后退几步。
贺兰诺不得不去为他的落儿多多考虑,他内力高深,不畏惧与气流的冲击,但是他的落儿已然无丝毫内力,任何一点点的气流都会波及伤害到她。
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他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绝不。
“想好了吗?白纱族的余孽吗?敢和我斗吗?”空中的声音挑衅的道。
涵儿苦笑一声,“不敢和敢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们认错了仙女,定然是死路一条的,横竖都是死,那么,站着死岂不是要比跪着死高尚了太多。”
“你们,可要想好了,决定了就行,千万别后悔。”冷冷的声音从无边的天际边传来。
“没想好又怎么样,我们认错了仙女,自然是死路一条的,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对,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等死,不如拼出一条血路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对,大家都不要怕,我们怎么说也是一群人,而她只是一个人。”
“对,等到这个人露面的,大家蜂拥而上,一起解决了她。”
白纱族的族人们一个个壮着胆子大声的说道,他们像是行走在沙漠的饥渴行人,互相安慰着水就在前方,又像是跌落冰潭的游人,互相拥抱着取暖。
“哈哈,哈哈,自今日起,世上,再无白纱族。”
女子高傲而狂妄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天空中不知从何处飞过片片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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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桃花瓣在空中飞行,像长了翅膀的利刃。
飞冲向白纱族人,只听,“啊,呜,嗯,”的阵阵惨叫声,白纱族的男男女女们一个个的咽喉上被桃花割裂,鲜血如注般的喷洒而出。
鲜血,从喉咙中,似喷泉般,喷溅在彼此身上的白纱上,一个个白色的衣服变成了一片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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