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王灿立即出门,去了强盛当铺。
金三依然一副笑脸相迎,按照王灿的要求给他准备了一座一尺多高的金镶提篮玉佛。
这次王灿没有异议,直接掏钱准备买下。
但出乎他的意料,一向爱财如命的金三竟然谢绝了。
“小店少有能入王老爷法眼的东西,既然看重,就直接拿去吧!”金三是这样说的。
王灿一听大为感动,感慨地握握金三的手,扔下钱,夺过玉佛一溜烟地跑了。
金家祖训凡事权衡利弊,有利而后行,还能吃这上万两银子的亏?他们要拜托自己办的事,一定小不了。
至于钱财嘛……都是身外物,自己到时候跑路也不可能全带走,王灿一点都不心疼。
他抱着“热气腾腾”的玉佛,又取了同等价格的银票,才往县衙走去。
现在孙泰与法嗔几乎形影不离,当着他的面只给法嗔送礼是找死。王灿不触这个霉头,索性连他的礼也一道准备。
果不其然,看门的卫士将王灿带到后花园,孙泰和法嗔和尚都在那里。
孙泰依然在练剑,法嗔和尚垂目而坐,左手缩在袈裟里,看不出现状。
礼节性的交谈之后,王灿落落大方地问:“敢问大师,不知左手的伤势如何?”
法嗔和尚的手是在棺木行受伤的,自己关心两句应当应分,兜圈子反而惹人起疑。
法嗔和尚微微一笑:“多谢王老爷关心,伤势已经无大碍了。”
王灿心里有点失望,进一步试探道:“我知道一位远近闻名的神医,想请他来为大师治伤,不知大师是否信得过王某?”
法嗔和尚还没回答,孙泰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贤侄,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冰冷的手掌拍拍王灿的肩头,“法嗔大师的伤没有大碍,我已经请到一位方外神医,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可药到病除!”
“呵,这话不矛盾么?”王灿心底跟明镜似的,“如果真的没有大碍,又何必专程去请什么化外神医?不就说明城里的医生治不了么?”
“不知道是哪里的什么神医,偏偏要往枪口上撞。”他嘴上不说,却已经起了杀意,“敢挡我的路,横竖是个死!”
想到这里,王灿微微一笑:“既然是方外的神医,那我可得认识认识!不如就请神医暂住寒舍,由我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不必了,你那里从早吵到晚,不是怠慢神医了么?”孙泰笑笑,“神医是世外高人,要是被没见过世面的刁民看见,少不了节外生枝。他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愧是孙大人,虑事果然周到。”王灿不动声色,脸上满是热情的笑容,“等神医替法嗔大师瞧好了病,我一定要重重地酬谢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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