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瑜憋着满肚子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和头发,重新杀回酒局。
喝酒时催吐其实算是一种作弊用的方法,吐完总是清醒很多,也就能重整旗鼓接着喝,虽然谈不上是真的能喝,但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酒量不怎么地,却又像邢瑜一样,不好提前离开,也就只能靠这个方法撑着,成了一种灰色潜规则。
“邢老师回来啦?来来来,吃点菜,再接着喝。”导演也喝得有些上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给邢瑜夹了一筷子青菜。
邢瑜刚刚吃手撕鸡有些腻,腻得肠胃不舒服,也就笑着吃了,然后接着与人喝酒。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酒局一直到半夜才结束。
期间邢瑜跟着人一道,两个桌打着圈儿的敬酒,期间又去吐了两轮,喝的感觉自己即将胃出血的时候,终于宣布是散了。
“好了,这也十一点了,太晚了,大家还是先都回去吧,醒醒酒,明天九点半,拍戏。”导演看上去虽然还不错,但酒气也已经很重,邢瑜在旁边听着,恨不得抱着人大腿感谢人放过自己。
大家陆陆续续的答应,于深成了剧组唯一一个还神志清醒的人,把几个喝得不省人事,打着呼噜的工作人员抬上的士,又返回来把喝得走不动路的邢瑜搀扶住,送回保姆车上。
酒店的电梯来得慢,于深半搀半抬,好歹把人折腾进了电梯里。
邢瑜已经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眯着眼睛,一张脸通红,蹲坐在电梯的角落,整个人缩成一团。
于深走过去,人吓了一跳,一副马上要哭的模样。
“我不喝了,我喝不下了,我再喝我就死了。”说完,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于深忍不住笑出声,也蹲过去,把人手从脸上扒拉下来。
“不喝了不喝了,送你回家。”说完,拽着人胳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把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你怎么这么不能喝,孟衍没教你喝酒?”
邢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眯着眼睛侧头看他,眼神没有焦距。
“啥?孟衍?孟衍也要喝吗?”
……
得嘞,这是问不出什么了。
于深笑了笑,在服务员惊讶的眼神下把人扛了出去,抬到经纪人的保姆车上。
经纪人黑着脸,瞪了喝得烂醉的邢瑜一眼,抬头感激的看了看于深。
“谢谢于老师把他扛下来,给您添麻烦了……这小屁孩太不省心了,是我带过所有艺人里最最不省心的了。”
这话就像老师说的“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一样,基本上每个艺人都听到过,丝毫没有可信度。
“没有,邢瑜这人挺有趣的,是块好料子,恭喜了。”于深也乐得跟人打官腔,但他自己也有些困,与人客套了两句就把车门关上。
喝多了酒总是会觉得热,邢瑜躺在后座把外套扯掉,直挺挺的在后座睡觉,口水都往下流。
经纪人见他这个睡相,只觉得心累。艺人行走坐卧都有规矩,改天得好好教教才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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