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长剑一挥,三个侍卫同时被拦腰斩断。
他看见钱二倒在地上已经死了,只剩下巨大的刀身被子一样盖在他的身上。
而钱大而跪到在地,低垂着头,看起来也没气了。
满营的侍卫武官尽数战死,尤其死在云真手里的人,残缺的尸体混在一起,回头都无法缝起来。
眼前只剩下帐中人、佘戒言、吴继和三人,云真知道自己赢定了。
他将剑尖一垂,上面的血液稀稀拉拉留到了地上。
"道长是哪里的高人?能否暂且放下刀剑,和我谈一谈呢?"
帐中人发出谈判的邀请,云真没有不屑一顾,而是做了很认真的回答:"此为天命,你跟天命能商量吗?如果今天是你的死期,避也避不得。"
"你杀了我,刚平定得天下又会大乱。"
"大乱未必是坏事。"
这个时候,营门外又来了一人。云真回头一看,发现不是援兵,而是郑剑书杖剑而来。
云真笑道:"郑兄,过来帮我杀了这鞑子头目。"
佘戒言急道:"郑师叔,万万不可!"
郑剑书没有理会他们,也没看吴继和,而是走到了双方的中间。
帐中人仔细打量了郑剑书,而佘戒言回头似乎又对他说了什么话。帐中人点了点头,说道:"郑兄,多年未见。"
"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李公子他们也调查过你,我还欠你一条命。"
郑剑书对佘戒言说:"你是李公子?还是我的门人?"
佘戒言,其真名姓李,是多年前三相宗"马裁缝"之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叛出了宗门,后来不知去向。
佘戒言又着急地说:"郑师叔,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姬先生的真实身份,还有籍贯在何处,三相宗还在的时候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是我门下?"
"我确实是,在之前我曾经拜过你的一位师兄弟为师。"
佘戒言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但郑剑书听到师兄弟三个字,也毫无动容。
"之前朝廷的人已经去蒲州查过了,姬先生的族人一口咬定他一辈子只去过河南和山西。这种蠢话能骗的了谁!没有我在背后周旋,你以为你们现在能有平安吗!"
郑剑书还是毫无表情,他心里的天平不知道他衡量什么。他转过了身,对云真说道:"今天这个鞑子不能死。"
云真笑了,说:"你糊涂了,今日杀了他,以后也没人有时间去顾及你一门上下了。"
郑剑书抽出了刀,把刀鞘成外八字放在了自己身前,他开口说道:"有别的原因。"
云真一愣,看到郑剑书将刀尖垂在了往前方地面上,另一只手成掌抚按在了刀柄上。这个姿势变扭怪异,好像把刀变成了拐杖一样。
"太公钓鱼?"云真喃喃念道。
"我们来赌一把吧?我要赢了你,今天你就听我的。"郑剑书说,"再说你也想知道吧,雪花山的阴阳术,和我兵家之术,谁能胜出?"
"你疯了?"
"我没有,只是你还没想明白。"
云真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很犹豫。
"我等了那么久,下次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但你要是执意要这样,那也就只有看看天意了。"
他端起了长剑,剑尖指向了郑剑书。
吴继和本以为两人的对峙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云真却先出手了,两手握剑进步刺去。
被这巨大的剑身哪怕是擦到一下,后果也是不能承受的。
郑剑书的手没有动,而是左脚一蹬,身体向右闪开了。身体的运动拖着剑柄往右,随即顺势用手托住刀背,将刀往上崩起,当地一声撞上了剑身。
这本是硬鞭破枪的方法,郑剑书在终南山上学到以后,这次用在了刀上。
硬鞭不论竹质、铁质,重量都不轻,最轻也有十斤左右。古来传说鞭是破枪的兵器,但凭硬鞭的重量,对上灵活的长枪都是死路一条,如何能破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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