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骆凡尘不再逼迫他,很是不满地离开了。
巩特助心中疑惑,现在敢跟他们韩总这么说话的人,还真是不多见,猜来猜去也不得头绪。
“把车留下,你也回去吧。”韩总瞥了巩特助一眼说。
“好。”巩特助打了一个机灵说。
他去了车里,取下了自己的包包,又折回来,把车钥匙交给韩总,这才出去打车了。
巩特助觉得今天自己遇到的人都大有来头,这个女的,不会是韩总的秘密情人吧,听说韩总订过婚又退了婚,因为退婚的事情还差点被打到断子绝孙,不会就是这位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看得出韩总对这个女人十分不同,若是真的订了婚,怎么可能又退婚呢?
这几年,巩特助跟在韩叙身边,还真是很少涉及他的私密大事,涉及最多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韩总这个人年轻有为,寡淡如水,虽然自有一副笑容,并非是个眷恋情感的人。他对他自己的父亲,也貌似只是平淡如水,没有那种孩子对父亲特有的亲近感。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孩子,他只见过一个,据说是妹妹,叫什么康馨。他看得出来,那个康馨对韩总还真是一往情深,只是韩总对她总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倒是今日这位,在韩总心中颇有分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紧张过谁,更是没有见他如此爱惜留恋过谁。这郭旭阳美则美亦,只是在韩总面前,未免还是太平凡了一些,配不上他们韩总。
巩特助想了许多,呆呆地立在路边,都忘记了自己是要打车的。待他回过神来,出租车在他面前已跑过去数辆。开了近一天的车,有些劳累。他决定还是快点打车回去,也不知道公司的公寓如何,他还是早些回去收拾一些的好,于是逮着一辆车就伸手,只是他那兰花指略微有些扎眼。
***
输液室,郭旭阳被扎了针输液,韩叙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谢谢你。”郭旭阳看着去取药,去叫医生……忙前忙后的韩叙说。
“不用谢。”他温柔得用手又敷上她的额头,想要看看她还烧不烧。
他手掌之间的清凉感让她的心忍不住地快跳了两下。她触电似的躲开了。
他有些失落地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手,“还是很烧。”
“输了液,一会儿就不烧了。”她说。
她直觉得自己心中似有千万言语,终是挑不出来一句有用的话对他说。
她很想问问他以后的事情,很想问问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又害怕得到失望的答案,又劝慰自己温馨一时算一时的好。
他亦是沉默不语。
他心中亦有万语千言,同样亦是找不出一句对她说。他想说他会给她一个未来,又想到最近毫无头绪的事情,终是什么的没有说。
今日这个时间,急诊的输液室人只有他们俩个。
路上睡得太多,此刻的郭旭阳还真是睡不着了。她就看输液管中滴答滴答的液体。本是无声胜有声,“滴答,滴答”,输进她体内的不是药物,是他的温柔旖旎,是他的关心和温暖,是他的带给她的心动。
只是这些都并非良药,而是毒药,与饮鸩止渴差不多。她重了他的毒,明知是伤害,却一往无前。她上了他的瘾,不可自拔。
他坐在她旁边,大概还是不放心,伸出手又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柔声说:“稍微退下来了一点。”
他的声音,也是毒,在这沉静的房间里,肆意蔓延进她的心窝。
她喜欢他的声音,尤其是今日,温柔的声音,温柔得想让自己融化一般。
“谢谢,不用担心。”她看见他一张脸上,似笑非笑的,竟然全是担心,于是软语相劝。
“不担心。”他回应,“不过是感冒,很快就好了。”
他清楚地知道她这只是小感冒不用担心,只是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她会不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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