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郭旭阳和老孙又迎来一位高中同学——原来的班花李语函。
周末难得清净,郭旭阳本想多在床上赖一会的。可是大早上,她就被李语函的电话吵醒了。
好几年不联系,郭旭阳早就没有了她的联系方式,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郭旭阳犹豫地接了起来,很官腔地说:“喂,你好。”
“郭旭阳,猜猜我是谁。”一个女人在电话里哇哇乱叫,把郭旭阳的瞌睡全吓跑了。
对于这种让猜姓名的电话,郭旭阳都没有什么好感。她有些不耐烦,“请您直说!”
“郭旭阳,你还这样木讷,没有任何幽默感,即枯燥又干巴!”
听见对方这么一说,郭旭阳就更加生气啦,“你才干巴!”
你全家都干巴!
当然,这句话她并没有说,保不齐电话那头是什么她惹不起的大腕。
“郭旭阳,我是李语函。我回来了!回来,开始新的生活。”李语函尖着嗓子说。声音尖锐得仿佛带着刺,听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很少有人像郭旭阳和老孙这样,生在B市,然后就在B市上完了小学,又留在B市上中学,然后又考了B市的大学,最后又留在B市工作。高中班花李语函就是又跑去S市读了研究生,又留在S市工作。
听说她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回来啦。
郭旭阳愣了半天才说:“李语函,你怎么突然就跑回来啦?”
“唉,没办法,父母年龄也大了,我想过了,我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回来照顾他们的,所以就回来啦。早点回来成家立业。”班花叹着气说,道出了自己生活中的无奈。
不过,人到三十岁,父母确实都在渐渐衰老,需要照顾和陪伴。
郭旭阳说“哦”,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和班花关系有多亲密无间。
李语函也感觉到了郭旭阳的冷淡,但是她并没有被她的态度所影响,她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可好?”
又是吃饭,郭旭阳最近的应酬似乎有点多,但是她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挂了班花的电话,郭旭阳就打给老孙。
“老孙,你知道我今天刚接到谁的电话了吗?”
“李语函。”老孙对答如流,似有先见之明。
“你怎么知道?”
“她先打给我的。”老孙说。
班花以前,确实和老孙走得近一些,打给郭旭阳,大约只是捎带的。
“晚上约了一起吃饭?”郭旭阳问。
“嗯,一起吃饭。”老孙说。
挂了电话,郭旭阳最后不得不起床。因为她翻来覆去,证实了自己实在睡不着了的事实。
“晦气。”她说。
见老同学晦气不晦气?当然晦气。
一见老同学,她这生活、工作和婚姻都得被莫名地拿出来比较一番。比较一番也不要紧,每次比较,她都遥遥落后,真没面子。
到了晚上,郭旭阳不得不开着车去了。她的车是一款普通的骐达,价格亲民,两厢,红色。比较适合她这个默默无闻地上班族。
她到了,停了车,才发现韩叙的那辆黑色的卡宴正好停在她的旁边。
不是有缘,就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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