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卓进忠在旁问道:“驸马爷,刚才与那老妖怪打斗之时,暗中射暗器之人可就是你?”卓进忠后来一直回想打斗的场景,慢慢明白定有人暗中以暗器袭击双方,但始终想不道这人是谁。如今郭荣来到,他突然明白过来。
郭荣道:“没错。他是我和玲妹的师父,我和玲妹必须留下来陪师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卓大哥,孙大哥,你们快带着公主离开吧。师父武功深不可测,心狠手辣,你们在这里十分危险。快快回京城去吧!”朱义萱还是不肯,孙普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公主,驸马爷一定有他的苦衷。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总能想到办法的。”郭荣道:“萱妹,此生缘尽于此,若有来生,再还你的情。你们快回京城去吧,无魂岗不是久留之地。”着,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朱义萱见他的背影消失在田野间,“哇”一起哭喊起来:“荣哥,你快回来!荣哥,跟我回京。”孙普和卓进忠劝阻一阵,这才停止哭泣。孙普道:“公主,依臣看来,驸马爷定被那老妖怪所控制,这才不敢离开。我们得想个法子收拾了那老妖怪,才能救驸马爷脱离苦海。”朱义萱突然明白过来,道:“没错,荣哥即使再喜欢曾玲,我已答应带她一起回京城,照理他没有不答应的缘由。看来肯定是被那老妖怪所控制,不得已不能离开这里。孙大哥,你,要怎么收拾那老妖怪才能救出荣哥?”孙普道:“毕竟我们势单力薄,对这一带也不熟悉。不如只有,我们去武昌找楚王爷不定就能想到办法。”朱义萱大喜,道:“没错。楚王叔沉冤得雪多得荣哥出力,他心中一定感激。走,我们这就赶去武昌。”于是,在卓进忠和孙普的带领下赶往武昌。
再黄芳,见京中安定下来后,即决定南下而去。张简修自然相留,但黄芳去意已决,故也只得笑脸相送。她自离开京城以后,第一站自然就是忠义寨。她想去见一个人,心中思之甚切,想见却不敢见。虽然,她知道见与不见的结果都是一样,但她还是想去见见。就当解相思之苦吧。她对自己:这次见了以后便不再想念,也不再相见。于是,她终于想到一个相见的理由,那就是去看自己的结拜妹妹。独自一人驱车前往,路上虽然不紧不慢,但却觉得清寒。
这日,进入雁门关,忠义寨在望。黄芳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她在想,第一眼看见他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会手持银枪站在山巅,远远的就看见自己?还是笑脸相迎,些不能再俗客套话,就当彼此只是普通路过的朋友?抑或,他正坐在门前沉思若凝,会想些什么呢?想起过去,还是在想将来?会不会想起自己?
思索间,但见前面远远的一面“义”字旗在空中迎风招展,似乎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四方朋友。黄芳多希望这面旗就是自己心中想的那个人,远远的已经看见自己。顿时,黄芳欢快起来,快马加鞭,马车顿时惹起滚滚灰尘,皆抛在身后奔向义栈。
不一会儿,来到义栈前,但见门庭热闹非凡,从门口透出客栈内混杂的吵闹声。将马车停在门前,立即有二前来帮忙照看。黄芳入内,但见客人正热火朝的吃喝着,店二往来穿梭,竟没有人发现她的进来。黄芳见状,返身出门,抓住正替自己系马的二问道:“二哥,请问贵寨的姑爷可在客栈里?”那二笑道:“客官,姑爷南下去了,还没那么快回来。”黄芳“哦”一声若有所思,又问道:“姑爷南下可有何事?”那二道:“大姑爷和姑爷皆携着一家大南下省亲,大概三五数月才回。”黄芳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文四阳和卓成非携家眷南下省亲,看来已经新添家丁。虽然替他们高兴,但也更觉得惆帐。
于是,黄芳又叫那二解下马缰,道:“二哥,本姑娘有事也要南下,这就不再逗留。”着,策马离去。她本来的计划也是南下,只是顺路来这里看看卓成非而已。既然见不到,那留下来已没有意义,于是继续南下。任由“义”字旗在身后飘扬,她头也不回奔走。
黄芳一路游玩而来。这日,来到开封府,传闻前朝此处有一位清官名震古今,便是鼎鼎大名的包青大人,此时尚有原开封府邸供人参观。于是,她顺路就去观看一番,也算解解旅途的苦闷。
开封府依旧,但物是人非,以前名震下的七侠五义如今只是一座座石雕矗立在内。里面来往热皆摇头感叹,看来皆回忆往昔,觉得今日犹怜。黄芳也听过开封府流传在民间的故事,此时一一看去,但觉得似乎没有传那么神奇,也只不过是些被人神化的人物故事而已。
这时,但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书生,生得白面瘦削、眉清目秀,其摇头晃脑叹道:“哎,纵使包大人在世,恐怕也难以洗清张府的冤案。哎!壤赵宋时冤案多,我看今犹胜往。”着,不住的叹息。黄芳顿时好奇,凑过去,问道:“这位先生,为何事叹息摇头?”那人见是一个女子,不屑道:“一介女流,能明白什么道理,与你知又有何意义?”着,理也不理,扭头离开。黄芳不悦,没想到此人如此瞧不起女流之辈,顿时暗中跟过去。</div>
见那书生来到包公像前,跪拜之时,喃喃道:“青大老爷,请你显灵为张府洗清冤案吧。青大老爷,求求你!”言罢,扣头不停。良久,这才慢慢离开。还时不时回头观看包公相,似乎希望能得到回应。出府后,来到街边一个酒肆,坐下来喝酒。黄芳跟在其身后也来到酒肆里坐下,就坐在那书生背后的桌子边。
那书生酒过三杯,依旧叹息连连。黄芳突然心生一计,悄悄过去给二耳语几句,递过两大锭银两。那二接过来在手中掂量掂量,十分欢喜,立即应声而去。原来,黄芳要那二尽管给那书生奉上酒肉,任由他吃喝,都由黄芳结账。有这么两锭银两在手,二自然高兴,立即端上来三盘大菜,分别是牛肉、驴肉和猪肘,还有一大壶酒。书生见状,惊问:“二哥,我可没叫你上这些多酒菜,这是为何?”二笑道:“先生,你尽管吃喝,今日这一餐我们家老板请客。”书生却不悦,道:“哪能食嗟来之食?快快撤去,我虽然是一介穷书生,但三五几餐饭菜钱还是有的。”着,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子上。
二见状,急忙给他斟酒,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书生道:“在下石首王厚普。”二笑道:“原来是王先生。我家老板见王先生满腹经纶,远道而来又是客人,故想请先生为本店赐一个店名,便以酒菜相赠。”王厚普听罢,这才道:“好。待我酒入三分醉的时候,就为贵店题一个名。”二大喜,提名之只不过是二的口头戏,就是要他放心的吃喝,这才能如黄芳之愿。果然,王厚普吃喝起来,不再客气。
喝完半壶酒,酒入愁肠,愁更愁。王厚普已半醉,哪里还记得提名之事,只管不停的喝酒,口中叹息之际,吟道:“拂拭残碑览德辉,千年包范见留题。惊鸟绕匝中庭柏,犹畏霜威不敢栖。”。
黄芳移步坐到他的对面,为他斟满一杯酒,道:“先生再喝一杯。”王厚普望她一眼,并不在意,只管端着杯子就往嘴里灌。接着,又夹来几块肉放入口中吃起来。黄芳接连满上十数杯,见王厚普醉眼迷离,这才问道:“王先生,听你连声叹息,所为何事?”王厚普叹息一声,道:“哎,青大老爷不在,人间冤屈难伸啊!”
黄芳听罢,又斟满三杯,见他尽数喝下后,继续道:“究竟有何冤屈之事,王先生不妨来听听,也好让本姑娘开开眼界。”王厚普正色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会来这里么?”黄芳笑道:“不过是叹息、喝酒罢了,还会有何事?”王厚普微怒,拍案道:“胡!你看本公子像如此无聊无礼之人么?”黄芳倒颇为他的正气所震惊,立即和颜悦色道:“本姑娘戏言,请先生勿怪。”王厚普道:“既然是戏言就算了。哎,下虽大,知音难觅!”着,又连连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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