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心里一动,动容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在这一刻,她在容仪的眼中不是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不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嫁了人,做了母亲,一心想着夫家的女人。
容仪鼻子发酸,她说:“您说的没错,世子确实崇拜王爷,可这件事我不能瞒着他,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连累的就是整个王府的名声,我得告诉他。”
孟思敏还是没看容仪,她心里有一根绳子纠缠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只说:“你决定就好,本宫……都听你的。”
有生之年能听到长公主对自己说这种话,好像是将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容仪是震惊的,但震惊过后,她亦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的是怎样的责任。
……
回到长留以后,容仪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将茯苓单独叫到了房中。
茯苓交代:“夫人,这件事查清了,王爷确实在外养了一个女人。”
得知这个答案,容仪并不震惊,她冷静异常,听到茯苓说:“这件事爷已经知道了,可爷并未多说什么。”
容仪抬头看了她一眼,深深地沉了口气,说:“面对这种事他又能说什么呢?养外室并不新鲜,可若出在自家身上,总归是难堪的,你先下去吧,叫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此事莫再声张。”
茯苓依言退下,容仪静坐了许久,突然站了起来,她想到了一个法子,既能查到那香毒背后之人,又能解决这个外室的事。
等到姜舜骁回来的时候,容仪一刻也没停歇,将他拉到了屋中,屏退左右,细与他说起了这件事。
姜舜骁态度却很强硬,说:“即便他是我的父亲,可一个外室,又如何能进王府的大门?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即便不为了父亲的脸面着想,你也得为长公主着想吧,你让外室进门,岂不是在打长公主的脸?”
容仪咬唇,沉了口气,目光沉沉,说:“正是为了长公主着想,我才会出这个主意的,我何尝不知,让一个外室进门是在羞辱人呢……”
说完,容仪才低声与他说起了长公主被人投毒一事。
姜舜骁僵直许久,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容仪,看她眼底的沉重,心一沉。
“你觉得这个投毒的人,是那个外室?”
容仪“嗯”了一声,说:“我不相信公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便他对长公主再无感情,也绝对不能到取人性命这一步去,长公主如今深居浅出,与外头的人极少打交道,不能是与人交恶,即便是与人交恶,谁又敢谋害当朝长公主,谋害安宁王妃呢?我细想过了,这毒多半与那外室相关,恰好在这个时间段,这个外室出现了,长公主中了这慢性毒,这可不像是巧合啊,此事毕竟是丑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查,倒不如请君入瓮来,关起门来查,若她当真干净,我无话可说,可我不敢放了这个万一。”
姜舜骁登时想了过来,陡然得知这个消息,他心底实在是过于震惊,谋害性命非同小可,他不敢相信父亲会做出这件事来……
但震惊过后,他也觉得容仪这个想法是对的,便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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