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番话,大贡更愕然,又不知如何慰答是好。顿了一会,才说:
“很多事不是你能控制的,能照顾好自己已属不易。老挝小槎仔那边赌场听说很旺,也在招商中,不如我们去看看,合适的话咱们重打江山,好吗?”
“我与赌博因缘已断,不必再趟。不知老挝与泰国是否相邻,我有意向去泰国,如果你想去老挝的话,咱们可能有一段同路。”肖涯淡淡地说。
大贡沉默了,他不想问肖涯去泰国是什么目的,也不想他去泰国。可能他已猜到肖涯的意思了。
就在大贡和肖涯交谈的第二天,肖涯的母亲拿着肖涯的留言信,泪流满面地看着:
尘世垢垢,欲山重重,污了洁圣身,浊了清冰心,不如此去西方,净土莲花菩堤,万物空无,圣净明亮,此为乐土。
谨涕爸妈,孩儿本借你们身而来,无及尽孝,更遗女一枚,烦育成人。他日微可若追寻乐土,请示明西方向,空无静候无期。……
此后,大家再没见过肖涯。在相识他的人之中,不泛有关于他的传说。有的说,曾在菲律宾赌场里,肖涯遇上一个输光了钱,被高利组织挟殴的人。肖涯向他伸予援手,并解救了那个人,后杳然而去;有的说,在峨眉山中一间茅屋见到肖涯朝佛喃诵,晃然间又渺无踪影;有的说,在泰国凭声音辨认到肖涯伴在了无大师左右,只是面相大变。
后来,大贡曾经踏足泰国,在各寺庙的比丘和沙弥间辨认,竟然找出了十多个面貌与肖涯惊人相似的人,但最后也只能摇摇头离开。
说是机缘巧,为何事事烂额焦?道是赌运好,为何万金抛脑后?输输赢赢非人生,阿弥陀佛是真谛。
大贡无聊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回忆肖涯的一点一滴,无奈地嗟叹着。更无奈的是,现今自己已是事事无成,与金鳌合作养狗贩狗的事也搁浅了,经济日益窘困,只能靠三二个小客投注六合彩,但胜负不定,没有多少进项。
相比之下,昔日跟着大贡在央勐开场的那些小股东,个个风生水起,在各行各业中盘盈钵赚,甚至那个在摊场曾经做过扛篮的臭雄,也是豪宅名车,令大贡自惭形秽。或许是无聊吧,大贡常常到他们相聚的地方聊天喝茶。
这天,正在喝茶间,帆顺对着手机突然面『色』大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众人不解,也不便相问。后来,帆顺走出茶室避开众人打电话给老婆。
“你动过我的股市帐户吗?为什么我的帐户无端端购入了几万股美科能源股票?”
“开什么玩笑,你的股市帐号和密码我都不知道,哪能动得着!”
“哦,知道了,我再查查,幸好是升了点,赶快抛了,没损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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