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儿子全劢和丈夫全海先后失踪后,吴厢萄经历人生最灰暗的日子,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白发爬满头。因此,她上班时的状态很差,丢三忘四,错漏百出。
朱生幡非常体谅她,和她说,如果觉得累,可以暂时休养一段时间,也可以报到上班,太烦琐的工作可以交由其他人处理。
吴厢萄想着自己去上班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和公司,也就选择了回宿舍休歇。
从那以后,吴厢萄常常站在窗前,凝望葱郁的北笼山,远眺着慢悠悠地流着的叶箭河,咽噎无语,又竖起画板,涂画儿子的影像,添予夕阳、黄叶、枯草、泥泽,一片悲哀情思尽入画中。
“如果能有一株怀梦草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揣着它,夜夜都能梦见全劢,就象汉武帝梦见李夫人一样。”吴厢萄总是在胡思『乱』想这些虚幻玄渺的事。
这天,吴厢萄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她想:应该是妙倏应舅舅的吩咐,来陪我说话解闷兼安慰我的吧。
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呀……”的一声嘶叫,然后上前把这个人紧紧抱住,接着便嚎啕大哭,呼天呛地般,泪水如珠滚并大声叫道:
“儿子啊!妈想死你了,你跑去哪儿了?这么的顽皮!呜呜呜……”
如此大的声音,惊动了邻里的姑嫂妯娌,都走了出来看个究竟,发现居然是全劢和朱缔沾自己回来了,都一片欣喜,纷纷过去问长问短。
吴厢萄的激动还没消褪,又想起丈夫因寻找儿子变疯流落世间,不知所踪,不觉又添几分伤愁,哭声更加惨烈。不一会,她晕了过去,差点连全劢也扳倒在地。
众人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施救,只好打电话给朱遂赎。朱遂赎叫来了救护车,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吴厢萄弄上车,载到央勐医护所医治。
直到晚上,吴厢萄没有醒过来,又到了第二天,她还没醒过来,从此,她再也没有醒过来。她连儿子这段时间去哪里也没问到就走了,带着悲慽,带着喜狂,带着对丈夫的哀念离开了这个人世。
任『性』痴狂恋他乡,他乡同遇痴狂人。
狂人执着因骨肉,骨肉再现人飘茫。
这边朱遂贮和阳展媚拉着朱缔沾回家,也是穷问他这段时间的情况。朱缔沾只是怯怯的说他都是和全劢在一起,没什么事,又说记不清了,叫佢们去问全劢。二人怕这样追问会『逼』出意外,便不作紧问,想着等朱缔沾平复些时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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