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知常没有争辩，很干脆地说道：“抛开外部的威胁不谈，现在大宋内部也不够团结，每一个安排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所以每一方都不得不做出应对。为了这一次你们在京畿路的换防，江南各地也是沸沸扬扬，圣上担忧啊。”
杨志有些好奇：“我只是不明白，西军前来，不是朝廷的意见吗？”
“此一时彼一时。”徐知常叹了一口气说：“张浚和王庶的安排，让所有人看到了王庶对康王的态度，不少大臣都在议论。”
议论康王，杨志忽然明白了，那些人对郓王不放心，难道对康王就放心了？为什么定北军能获得陕西四路的地盘，不是什么天子垂怜，而是那时候，老奸巨猾的宋徽宗就看到了，一旦张浚等人掌控了京畿路的兵权，加上李纲在东线的军队都是康王赵构的旧部，等于整个江北都在康王的影响力之下。
就算康王不做出什么，但是康王手下人打仗的水平就在这里，一旦这些军队就金军击破，大宋在淮扬河南就再也没有抵抗的力量了，所以不能将定北军裁剪，同样，也不能让定北军在与西夏的战争中消耗。
“宋金不是议和了吗？”杨志掀了掀眉毛说：“大军在西边要是一直不打仗，战斗力也会迅速下降。”
“不错。”徐知常目视着杨志说：“圣上的担心便在于此，要是西北战事打成焦灼状态，很可能西夏与金国联手，会导致中原开战。”
杨志微笑着点头：“明白了。”
徐知常盯着杨志笑道：“一路之上，我都在想圣上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清楚了，圣上晓得不能阻止你和郓王动手，但是希望你有对策。”
“说句心里话，我不想做这个得罪人的人。”杨志笑着摇摇头说：“那应该是宰相们的事情，这样吧，到了陕西，我和郓王谈完计划就上书。”
徐知常大笑，他晓得杨志是真的懂了，宋徽宗要求的就是换防结束以后，整个军力应该如何部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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