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倒是相仿!”皇上像是感慨了下,视线依旧在倪烟波的身子上打转,却是又讲道,“你带的其它人都到了么?”
这句,的确对白江愁讲的。
白江愁双掌一抬,屈身道,“已齐了,只等皇上问话!”
皇上点了一些头,“虽然你空有官职,不远入朝,可你做事儿我还是安心的。讲完略略沉吟了下,“你去带其它人过来吧!”
白江愁眉角一蹙,他去带人?转脸瞧了瞧倪烟波,才讲道,“是!”
白江愁出了门,皇上才又讲道,“他好像不安心你,为何?”
倪烟波一楞,英明的皇上都不晓得,她怎会知道?“小民不明白礼节,爵爷可能是怕小民冲碰了皇上!”
“你娘亲是……”
“小民的娘亲喊卓琳!”倪烟波赶忙回道。
“她对你可好?”
“小民出生之际娘亲便已过世。”
好像过了好长时候,倪烟波的脑门上都浸出了汗,可皇上却是没声响。
“你娘亲没给你留什么作个念想?”倪烟波眉角微蹙,倘若是要问罪,不是应当罗列罪状?
为何她觉的皇上每一句好像都是在确信她的娘亲是否是卓琳?
倪烟波眼一亮,却是屈身更是低,莫非说皇上并没有确信她的真正身分,不管怎样,她可以作的,便是混淆皇上的目光。
“未曾!”
皇上突然叹了口气儿,“你可见过你娘亲的画像?”
“小民年幼时,不曾见过,后来长大,娘亲的画像却是已没。”
“喔?”皇上突然低低一笑,那一下,却是要倪烟波心一缩。
“平常都看什么书?”
本觉的皇上发觉了她在蒙眬模糊人的目光,却是没料到皇上竟然换了个话题,继续问她。
“平常忙于船庄,并没有看太多书!”
“不念书?可曾习字?”
倪烟波心尖开始心急,白江愁出去了长长不归,皇上却是只是问些许琐事儿,她自然而然知道,可以治理一个朝廷的上位者,怎会对琐事儿感兴趣?
无非是在她身子上找突破口,她谨言慎行,便怕一个不慎,浮出啥纰漏。
“不曾!”
这回,皇上沉吟许久,突然讲道,“倪烟波,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倪烟波一听,赶忙跪下,“小民愚钝!”
“寡人瞧你精明的非常,不单精明,还非常大胆,连寡人都敢骗?嗯?”
倪烟波不晓得自个儿哪儿漏了纰漏,不禁的咬了一下唇,陡然抬起了头,面色一白,不禁的再一回低了头,“小民平常无非是看些许闲书,算不的念书,皇上平常见的都是学者大儒,小民怎敢在皇上跟前自称‘念书’?”
便在方才的那抬眼的刹那,倪烟波明明瞧着了皇上手中正拿着一本书,那是她无事儿时瞧的杂记,书的封皮上有一处桐花的标记,那是她闲来无事儿自个儿画上去的。
进了门,她虽然亦有抬眼,可压根便没来的及看皇上手边的桌子上放的是啥。
方才的抬眼,不单瞧着了皇上掌中的杂记,还瞧着了桌子上搁着她平常里练的一些许字,还有她在白家庄时,写给宸耘的字。
倪烟波心一惊,果真,皇上当真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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