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江愁的声响,宸耘一笑,心中却是一松,倪烟波倘若是女子?这不是更是好?
天家已太多子嗣争夺那把木椅,再多一人,他可不觉的是件好事儿,既然是多了个女子,他亦便不必诸多试探,诸多提防啦!
想起这儿,宸耘眉尾一扬,是否是他对倪烟波的试探,白江愁知道啦?因而才暴露给他晓得?
不禁的心虚的摸了一下鼻翼,这白江愁,当真真是人精,如果不是跟他关系复杂而白江愁又全无争位之心,他还真不会对这般一个心思复杂的人安心。
直至夜色笼盖,倪烟波才悠悠转醒,醒来便瞧着一室的柔缓的光彩。
玛瑙珠给轻纱包裹,发出的光彩黯淡柔缓了许多。
屋中的陈设简洁大方,应当是白家庄的客房。
她方才坐起,便听着开门音,转脸望去,白江愁满身象牙白的家常袍衫走入,迎着玛瑙珠柔缓的光彩,竟然连他身子上的戾气都少了很多。
刚硬的面颊给光彩遮住了棱角,只余下一片沉定。
“醒啦?”
白江愁轻轻一笑,直愣愣向炕床畔走来。
倪烟波一楞,他好像在人前非常少有这般子,好像都是一副严肃冷冽的样子,此刻,他,瞧上去竟然有些许温侬。
倪烟波点了下头,“嗯!”
“要快用晚膳了。白江愁见倪烟波看向沙漏,笑着讲道,“拾掇一下,跟我去见一人!”
倪烟波眉角一蹙,见人?啥人?
白江愁见倪烟波困惑,却是也没有解释,只是把搭在炕床头的衣裳展了展,“你身子上的那一件已蹙了,先穿这一件!”
同样的象牙白衣衫,只是比白江愁的那一件小了一点,在袖口跟领口几处多了一些花色,倪烟波瞧了眉角蹙起,“我不穿雪白色!”
“我晓得你的顾虑,你穿了不必出去,片刻要见的人会来!”白江愁头一回有这样好的耐心,一点一点的解释。
只是,一边儿讲着,已开始动手去解倪烟波袍衫上的带子。
倪烟波一楞,赶忙推开他,“我换,你先出去!”
“你不必跟我见外!”
倪烟波嘴角抽了一下,撇他一眼,自他手中取过了袍衫,“你出去!”
白江愁见她执意不动,只得退步,“那你去插屏后边去换!”
“你出去!”
倪烟波分全不妥协,她在插屏后边换衣裳,他在外边等着?这画样貌似有些许熟络。
白江愁瞧了瞧倪烟波那倔犟的脸面儿,不禁的一笑,“好吧!我在门边等!”
倪烟波瞧着白江愁走出门,才拿了月白袍衫转进了插屏,一边儿换衣裳,一边儿还是红了脸,想起那回换衣裳,她在插屏后,而他坐在木椅上等。
彼时,她觉的他不晓得她的身分,因而她换衣裳,他在外只是等一个男子。
可是现而今想来,他晓得她的女人身分,却是还可以隔着插屏等她换衣裳,不禁的一阵脸红,然后便是在内心深处的埋怨。
实际上,这还真真是错怪了白江愁,由于彼时的他,还真真的不晓得倪烟波的女人身分。
换好了衣裳,倪烟波才开了门。
白江愁只觉的脸面前一亮,分明只是换了一件衣裳,她连秀发还是男子的发髻,他竟然有惊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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